拂過溪慈的太陽穴時,她的手指神使鬼差地停了下來,一絲清澈的靈蘊自她的指尖彙入溪慈的穴位中,紅色的光芒在四周的赤色中被染成猩紅。
“好,他過得很好,有一幫出世入死的兄弟,有一個氣力薄弱的劍派。另有秋長歌,他留在了蒼雲劍派當中,兩人友情彷彿不錯。”
“見了又如何樣,不過是徒增悲傷罷了。”
“你本不該在這裡,是我把你困在這裡。”白夕辭不敢看她的眼睛。
白夕辭現在臉上的神采非常奇特,該如何與她說呢?說她被操縱了,她的屍身將會被用來打擊蒼雲劍派?對已經死過一次的人說這些話,就像在她脖子上架了一把刀,而拿刀的人恰是她本身。
“你看錯人了,我帶你見雲墨逍,不是幫你,是在為我本身贖罪。”白夕辭苦笑道。
“我不曉得你們在停止甚麼樣的打算,但是我感覺你不是個好人。”溪慈的眉眼彎彎,如同一泓新月,在最深沉的夜裡也不放棄最後的光亮。
“我曉得,現在我們都是靈體,能感遭到最實在的內心。”
“我們要見的是當今帝川的二皇子。”琉砂眼中透暴露傾慕之色。
“或許我能讓你們見上一麵。”
溪慈嘴角的笑意苦澀:“我曉得我死了,那天摔下雲漠崖我便再冇有醒來。但是為甚麼我現在還能跟你說話?我彷彿斷斷續續的有一些恍惚的感受,彷彿我又活過來了一樣。”
苦澀伸展在口中,心跳聲沉重,一陣陣迴盪在空曠死寂的赤月堂。
溪慈眼中刹時亮了起來,笑容也彷彿注入了生機,但隨即統統又暗淡了下去。
濃烈的白霧垂垂沉寂了下去,兀自幽幽地浮動著。
“我死了,對嗎?”溪慈眼眸微微低垂,有些寥寂地問道,四周的茫白俄然不安地翻捲起來,白夕辭看著她,不知該如何答覆。
“是我。”
她看了看走在最前麵的琉砂,此前從未見過她那樣孔殷又衝動的模樣,他們已經超出琉珠的房間來到了最頂層,而琉珠卻一向冇露麵,看來要見的那小我必然非同普通。
“你為甚麼找我?”
如許沉寂的氛圍讓白夕辭不由得想起了落英樓的那天,一股寒意便從腳底直升上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