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夕辭將杯中的水一飲而儘,略微慚愧地低下頭去:“姐姐,我真悔怨當時竟然幫著他們。如果我曉得姐姐待我如許好,我必然不會與影門作對,我也免得受這麼多的苦,權當是對我的獎懲了。”
白夕辭搖了點頭:“冇甚麼,我本日去了流香閣一趟,遇見了左夜使大人。”
琉珠沉吟了半晌,斂去了笑容:“你為何對我說這些,你就不怕我全說與姐姐聽?”
“當然,比來他們愈發放肆,或許是密查到了甚麼動靜,我天然要用好寶貝們號召號召。”琉砂嫣紅的唇色彷彿要滴出血來。
“當然試過,但是至今為止一個都冇有返來,怕是都被看破了。”琉砂麵色凝重,看了眼白夕辭,柔聲道:“夕辭,你當初與掌教雲墨逍走得頗近,必然有所體味吧?”
“冇有,我正感覺沉悶,剛好想要找人說說話。”
白夕辭從速拉住琉砂:“不消了,本日我得早些歸去,不然門主也要擔憂了。不過,琉珠女人身上的熏香非常好聞,不曉得用的是甚麼香料?可否也給我一些?”她朝琉珠眨了眨眼睛,懇求道。
“明日便有香料販子要送新的一批香來了,我何愁冇得用,你拿著,女孩子家的總要打扮打扮。”琉珠不由分辯,便把小匣子塞到白夕辭手中。
白夕辭渾身一僵,腦中刹時閃過無數個動機,麵上訕訕道:“姐姐為何問這些?”
白夕辭笑了笑:“冇事,你們先歸去吧,我很快就返來。”
“夕辭,你終究出來啦,這裡的飯菜可比影門好多了。”靑嫿打了個哈欠,指了指一片狼籍的桌麵,彷彿在誇耀普通。
“夕辭,你往那裡走,這邊纔是葒瑤廳呢。”靑嫿扯了一下白夕辭的袖子。
“姐姐冇想過派臥底前去?”白夕辭摸索地問道。
“你們先歸去吧,我要去找一趟門主。”
“我讓上麵再燒一桌上來,讓你解解饞。”琉砂笑著從她身後走出來,說著就要往樓下走。
白夕辭起家,琉砂送她至門外。就在踏出門檻的時候,她俄然回身對琉砂叮嚀道:“姐姐,那盒香你可必然要試一試。我感覺琉珠女人身上的香味非常獨特,或許姐姐您用了今後,再去找她,也能有一些新的感受。”說罷對琉珠眨了眨眼,回身冇入暗淡的石道當中。
突如其來的暗淡與沉寂如同一把重錘敲擊在白夕辭心上,她歎了一口氣,心中有些欣然若失。
琉砂在屋內踱了好久,白夕辭幾近要坐不住了,她終究開口道:“好,我會儘快找到殘剩的靈犀角,比來辛苦mm了,本日早些歸去安息吧。”
琉砂的笑意愈發殘暴:“你既然能修複煉屍之術,天然也能在上麵動些手腳。”
但白夕辭卻麵露難色:“但是,要讓影屍毫無馬腳有一個致命的縫隙,對此夕辭真的無能為力。”
比及白夕辭從裡屋中出來,靑嫿和嵐舒早已飽餐了一頓,正百無聊賴地站在窗前看樓下的來賓來交常常。
琉珠一言不發,白夕辭也不急於說話,隻是悄悄地打量著黃褐色的茶水。這茶水入口濃烈,色彩深沉,與這華麗芬芳的流香閣相配過分老成,白夕辭搖了點頭,不由得記念起溪舞那甜美又略帶苦澀的味道來。
琉砂接過白夕辭手中的寒陵香,翻開嗅了嗅,歡樂道:“我經常感受頭暈腦脹,有了這寒陵香便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