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幾年是我最幸運的日子,幸運得讓我疇昔百年的光陰都顯得慘白有力。”
“你看到了,我的丈夫他就躺在那邊,你能明白那種日日夜夜看著敬愛的人,卻一點一點落空他的感受嗎?”
白夕辭臨時脫身,雖節製住了卿顏但她也支撐不了多久計。她朝四周大喊了幾聲,感受著四周的靈蘊一邊想著脫困之法,忽聞被監禁的卿顏一聲嘲笑,頓覺不好,但是手中的血肉之軀已經開端虛化,下一秒她不曉得卿顏會呈現在那邊。
“多麼有力的心跳聲,太純潔了,你的心臟能抵過一個村莊的人。”白夕辭的耳旁響起一聲讚歎,卿顏的聲音在黑暗中變得堅固而冰冷,讓她的心一陣陣地涼了下去。
“你想問甚麼?我為甚麼要殺這些村民?為甚麼要殺你?”卿顏嗤笑一聲,在夕辭臉頰旁蹭了蹭,就像每個相互伴隨的夜晚那樣。
利刃破空之聲頃刻趕到,白夕辭隻聽卿顏悶哼一聲,手中虛化的臂膀又傳來實在的觸感,一下下地抽搐著。光亮將暗中一下推出去很遠,刺痛之感逼得白夕辭閉上眼去,然後一點一點展開。
她瞭解卿顏的孤注一擲,但更顧忌那種焚心成灰的煎熬,她不想讓卿顏在重生的狂喜後再跌入天國的穀底,那種滋味有一人嘗過就夠了。
“我終究來到了你身邊,如願以償地成為了你的老婆。”
“我甘願死也不齒用彆人的死換來活命的機遇!”
卿顏望著天涯之間的床榻,短促地喘了幾口氣,吃力地伸手想要夠到丈夫的手掌,矮矮的床榻此時竟成了難以攀爬的陡崖,勝勝阻斷了一雙手掌。
“世川之下,你我再相見吧。”
“我求羲雲大人將我投入人間,儲存對你的影象。跳來世川的一霎那,我麵前呈現的是你的容顏,感覺非常滿足。”
“但是為甚麼,你這麼焦急地走了?”
鋒利的笑聲將暗中劃出一絲顛簸,白夕辭聞聲卿顏的聲音絕望而狂熱:“我不在乎!隻要他能醒來,隻要他能再與我說說話,其他的我都不在乎!相愛本就是兩小我的事情,其彆人的死活與我何乾!隻要他能再醒過來,就算墮入十八層天國我也不悔怨!”
滿目標猩紅,卿顏在她手中漸漸地倒下,身前一道深可見骨的劍痕幾近將她劈為兩半。雲墨逍和洛雲漓正站在不遠處,方纔的小屋已經被掀了頂推了牆,隻剩下滿地的殘垣碎屑,和小床上孤零零的那小我。
“你便是如此來衡量性命的代價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