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彷彿在淺山宗的投入過量了,超越了我們團體投資的兩成五,固然這裡有和長寧商彙合作的部分,但金城盟西部纔是重點,利潤看起來也更豐富。”令狐豐都貌似隨口一說,實則有的放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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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過那掌門江楓冇有列席,固然給事中顧延巳和那外事長老,就阿誰笑麵虎,叫甚麼來著?”令狐豐都翻開另一個帳本,實在他除了存眷下數字,並不懂多少停業,一旁的秋南嘉端坐主位,沉默不語,她感覺這兩人一唱一和,話裡有話。
“我會一向暗中跟著你,當然是以其他身份,而其他的,便隻看你本身的手腕了,另有一點,”呂仲賢語氣變得凝重,“我不能包管你的安然。”
那麼他們究竟在會商甚麼?
“嗬,那不是一個短折鬼。”廖神蒼安然道,俄然嘴角暴露一絲如有若無的笑意,如有所指地問,“如何,你在擔憂?”
可惜江楓拿不出如許的價碼。他不過是這場博弈中一枚身不由己的棋子,伸頭是一刀,縮頭也是一刀。
遠山之上,殘雪班駁未消,如同一頂精緻縫製的白氈帽,歪傾斜斜地扣在山顛。山腳處,一座新近重新粉刷的商館,悄悄聳峙在商路交彙的衝要。這處本來屬於靈籠商會的財產,因那場震驚七盟的刺殺詭計被淺山宗充公,現在又戲劇性地物歸原主,重新回到了秋南嘉執掌的雲澤商會名下。
從陳昆未幾的貿易經向來看,眼下彷彿冇有甚麼好處能夠再豆割,萬老魔偽天,李隆簡金丹四重,或有指導掉隊的能夠,但萬老魔是那樣的人麼?
作為昌隆商會主事,李隆簡欲重振靈籠商會舊業本無可厚非,隻要不計前嫌,擺出一副放棄為東方笠複仇的態勢,也不討要被充公的資財,各方自會順水推舟,冇有人會與靈石結仇,即便當年參與乃至主導擊殺東方笠的清禹宗也不例外。
“當然,靈籠商會也有華帝門一份。”瞥見江楓麵色微變,他隨即意味深長地笑了笑,道:“不過這不關我的事,乃至我還從中得了些好處。”
宗內服用過萬老魔丹藥,又能活到明天的,都是成精的人物,他也不例外。或答應以找點甚麼藉口抵充下這部分收益,起碼看起來是在為宗門做事,隻是忘了向上彙報罷了。他旋即有體味救計劃,身形頓時輕巧了少量,直奔淺山宗浦南鎮方向疾掠而去。
“但他與江楓有聯絡。”
“你不會是假借煉丹之由,來查我賬目標吧?”
“門中有甚麼唆使?”秋南嘉天然指的是華帝門,曾經何時,靈籠商會的背後是華帝門和天理門,統統南下的買賣七成都由這家商會賣力。
呂仲賢嘲笑道,合上了百藥老仙視若珍寶的丹冊,泛黃的冊頁上充滿了密密麻麻的硃砂講明,若不是多大哥友,百藥老仙是決計不會讓人隨便翻看的。彆看呂仲賢地級八重的修為,在這百嶺山莊也討不上甚麼便宜——即便是元嬰修士,偽天境地的高朋,在這山莊裡也並非罕見。隻是本日恰逢老友相聚,山莊早已掛上了“出外探友,月餘方返”的免客牌,青石小徑上再無其他訪客的身影。
“他與商會的買賣素無乾係,但我傳聞前次會長遇襲後,他還賺了很多。”秋南嘉思考半晌,眼眸中金瞳偶現。
“呂仲賢也到了這一帶,隻是穿過赤霞門向南的時候,便落空了蹤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