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三水回過神來,收斂煞氣,板著臉麵問道:“甚麼事?”
今早呆傻傻地在門口坐了一早上也冇能緩過神來。
天符六年,仲春廿一,淩晨。
“人頭張嘴了!”
“曉得了。”
隻是此時父親的臉上冇有一點劊子手的凶煞,整小我懨懨的。
隻見康顯兵的人頭嘴巴一張一合,臉孔猙獰,似在叱罵。
……
看著兒子拜彆的背影,何三水將手中最後一口燒刀子飲儘。
但是到了半夜,還是不免做了惡夢,夢到康顯兵提頭索命而來。
離朝建國百年,能享用極刑的隻要兩位,一名是前朝喜帝的貼身寺人鞠玉盛,另一名便是這位申明赫赫的赫連鏞了。
兩人彷彿約好似的,何四常常想要張口,父親就抬頭豪飲一口燒刀子。
他跟著父親學刀有八年了,早就習覺得常了。
現在本身一家五口,本身是父母親生不假,但兩個姐姐對父親而言卻都是血緣上的外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