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二年,故人戲_31.第三十章 傅家三公子(2)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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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個白底紅點的骰子在綠絨布的桌麵上滴溜溜地打著轉,象牙牌相互碰撞的嘩嘩聲響,聽得久了,有了季世狂歡的味道。數年未聞這窮奢腐敗的煙土香氣,被這包廂裡煙霧環繞的氛圍感化的神經疼。

傅侗文交代兩句後,以“身子不利落”為遁辭,去了隔壁。

徐少爺一打眼色,兩個小廝把門關上了。

徐少爺斥責說:“下來兩個,我和我三嫂要上桌了。你們一個個的也是不開眼,三哥可貴交人給我們照看,不想著多輸點錢給嫂子,連位子也占了?”說著,一腳踹開一個。

“這位,是傅三公子的人。”徐四爺先容沈奚給賄賂人。

*梅蘭芳。梅蘭芳第一次登台是在廣和樓,唱的是長生殿,扮的是織女。

*富連成:汗青上範圍最大、培養人才最多的京劇科班,和廣和樓合作三十餘年,培養大師無數,也成績了廣和樓在上世紀二三十年代的職位。

“徹夜你在這包廂裡,我在第二官。會有很多人來,牌局很亂,你要贏,也要輸,但是記著兩個先生,”傅侗文說,“第一個姓方,是麪粉販子,這小我會要輸給你四萬大洋。”

可也因為這份陌生,又彷彿初談愛情的時候了。他輕吮一下她的嘴唇,她都是天旋地轉地。心臟猖獗地撞擊著,撞得人發昏。像有人抓了一大把的珠子丟到玉盤裡,玉盤子來返來去,珠子嘩啦一聲,擁堵地滾到一側,又嘩啦一聲,全都翻滾返來。

話音未落,有兩個帶著槍的軍官走入,一老一少。兩人都謙虛地對屋裡世人說:“各位公子,叨擾了。”

傅侗文內心擺著一麵明鏡,時候到了。

昔日被救的她,十九歲的她,現在數年後靠在他身上,和他唇齒相戀,水光淋漓。

“三爺來的不巧,昨夜梅老闆*在的,徹夜又去了吉利園。不過今兒的角也好,戲碼也硬,”伴計熱絡地說,“富連成*”出來的,都不會差。”

“無妨事。”他笑。

一牆之隔,傅老爺的人守著傅侗文聽戲。約莫一小時後,那位姓方的麪粉販子露了麵,進門就給沈奚身邊的公子點了煙:“徐四爺。”

樓下,戲文唱得是金陵玉樹、秦淮水榭,此處倒是濟濟都城,赫赫貴爵。

“滇軍的人,是叛軍。”

都覺得傅侗文已經分開廣和樓,去四周的蒔花館睡了。

沈奚將一張牌在掌內心,翻來覆去地握著,聞到了酒氣,鬱鬱看了他一眼。身不由己也不能吃酒,這下歸去譚慶項要把兩人罵個狗血噴頭。

“你在隔壁,冇大夫陪能夠嗎?”

他笑,上來親她。

有個年紀輕的少年,還成心問那小伶人:“誒,這戲你徒弟可教了?學著唱兩句,就方纔那兩句。”

心臟病還喝酒

冇想到有一日,她還成了納賄的人。

“好。”她記下了。

戲開了場,傅侗文不喚人,不會有人來這裡開鬥雀的局。

兩月冇靠近,陌生感陡增。

“拿甚麼人?”有人問。

傅侗文眯著眼,諦聽著:“你仔諦聽一聽,滿是三哥內心的話。”

徐少爺燒煙到半截上,倦懶地打了個哈欠:“幾時了?換大籌馬,提提神。”

“三爺,您是個講事理的,您給小的說一說。”不得已,他去看傅侗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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