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詳細不知,隻聽有武功秘笈、神兵利器、金銀財寶、兵法奇策、死士暗衛、靈丹靈藥……眾說紛繁,卻都言之鑿鑿:是得之足以…得天下的希世珍寶。”
而據湍州牧上報,其間唯一能與秘寶一事連累幾分的隻要……
他沉吟半晌,觀綠衣麵色,淺笑結束了這場密談。
她麵無神采地將當夜諸事細說一遍,謝歸塵聽得當真,還偶爾詰問幾句。
“未曾。”
“那這秘寶是有一樣,還是…幾樣都有?要如何找到呢?”
他揭過那位綠衣女人同柔安公主類似之事不談,便很快了完成了賞功之責,至於罰過之權,還是待他將兵變的巔族頭領押送進京後由天子聖裁罷。
雲嵐怔了一下。
“女人曲解了,我尋女人來非為此事,而是另有他求。”
謝歸塵長歎口氣。
“這秘寶是何物?”
綠衣恍然,不料他一朝廷命官竟對魔教中人感興趣,還是皇命之故,這是遁辭?還是說,天子真的對魔教感興趣呢?不過,是何啟事,都與她無乾。
“我聽聞巔族夜襲時,女人遇一魔教妖人,他頗說了幾句令人生疑的話。”
這穿戴不陌生,恰是那位京中特使身邊侍從的製式服飾。
他好輕易行至近京,卻接到了陛下的旨意,令他遠赴南疆,犒賞平亂有功的湍州將眾,以及,暗查邇來甚囂塵上的秘寶之說。
雲嵐聽到“樣樣都有”,興頭就下去了一些,順著問:“那鑰匙又有幾把呢?”
謝歸塵望著他臉上一覽無餘的怒斥,心知他想問的是甚麼。
“皇命在上,且事關嚴峻,再謹慎都不過分,州牧大人聽完此事,恐怕就不會感覺下官小題大做了。”
雲嵐猜疑地看了他一眼,與綠衣對視,她搖了點頭,他便應了下來。
三人回到州府,綠衣回客院,雲嵐引謝歸塵到了書房,在他的授意下,屏退侍從,親衛俱守在門外。
當明天子見多識廣,政務通達,不像會被等閒傳言忽悠的人,他都派出親信暗中查探了,估計這秘寶有點東西。
——就算皇上一時胡塗,你們這些天子近臣也胡塗了麼,也不勸諫一下?
雲嵐也認同謝歸塵的來由。
彆的不說,所謂秘寶秘笈,江湖上十天就能傳一樣,真假難辨,好壞難分,就他所知,他傳聞過的,大部分都冇甚麼好東西,除了貪得嚇人和傻得驚人的傢夥,也冇甚麼人閒事不做,追著這些動靜跑。
綠衣不管他此言是警告還是威脅,都點頭應了,謝歸塵正要再說,卻聽一道清冽的少年話聲響起。
“州牧大人剋日可曾聽聞江湖上哄傳的秘寶之事?”
“詳細不知。目前掠取出性命的,已有十四把。”
“大人明鑒,我對大人丁中麵貌類似的故交毫無眉目,大人若想儘快找人,還是另尋他法的好。”
“綠衣女人是我於我湍州有大功績的座上賓,謝大人隻憑著尋人的說辭,三番四次打攪衝犯綠衣女人,不怕被人指罵公器私用、騷擾良家麼?恐怕有損謝大人官譽啊。
你都拿黃命壓人了,另有甚麼怪不怪的。
“那些江湖人尋得一處鑰匙藏地,真挖出了財寶無數,荒唐的是,那恰是聖祖天子為帝室連綿留下的珍寶,非秉承大統者不成得知。陛下大怒,那傳言之人又是如何得知的呢?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