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詡下顎微抬,淡淡看了她一眼,“憑甚麼?就憑我是燕詡,就憑這天下事我燕詡囊中之物。”他再次朝安閒看去,眸中殺氣漸起,“安閒,我燕詡向來睚眥必報,本日狹路相逢,為的就是要你性命。有何本領,你固然使出來,保不保得住你的命,就看你本領如何了。”
隻一躊躇間,雲衛的人已圍了上來,雲問表示雲竹退下,朝安閒笑笑,“安閒,又見麵了。上回我還替你擔憂叛變明焰司的結果,冇想到你早有後招,一百顆極樂丸……這一招置之死地而後生可當真標緻,雲問佩服。隻可惜,我們王爺不是佟漠,獲咎雲衛,可比獲咎明焰司結果嚴峻多了。”
電光火石之間,兩人已是過了幾招,目睹雲問雲山等人就要追上來,雲竹低聲朝安閒道:“彆管月姬了,她不會有事,你本身逃吧,佟漠已是棄子,王爺不會顧忌你手中的極樂丸對你網開一麵,你落入他手中,隻要白白送命。”
可此時的安閒已不再躊躇,如果她必定逃不了,他願陪著她墮入天國。更何況,燕詡明擺著要報那日禹城之仇,哪會等閒讓他走,與其逃亡天涯,不如儘力一搏,殺了燕詡,他們或許另有一絲朝氣。
一個時候後,兩人終究走出山林,那隻鸇仍不時在碧空盤桓,如何甩也甩不掉,安閒內心焦炙萬分,卻毫無體例。轉出一個山坳,陣勢平坦,視野徒然開闊,葉萱不肯再讓安閒揹著,對峙本身走。
山林裡根深葉茂,兩人發揮了輕功,卻還是走得艱钜。恰是晌中午分,日光自樹頂透下,似一道道金光燦燦的箭簇,刺得人目炫,連跑在前麵的安閒也有了重影。葉萱揉了揉眼睛,看到的還是有重影的安閒。她用力睜大眼,不但安閒,四周的樹木重堆疊疊,似會浮動普通,讓她看不逼真。
他提氣一躍,自葉萱身後躍出,“彆擔憂,我不會讓他得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