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此中一個魔君身形高大壯碩,足有凡人兩倍之高,渾身肌肉賁張,彷彿包含著無儘的力量。另一個魔君則身形較為肥胖,但其周身魔氣卻更加凝練,如同一層本色化的玄色鎧甲緊緊包裹著他。
“好了,”血屠道,“該說的話我們也都說完了,不是我們不懷舊情,你他暮天不識好歹,脫手吧。”
血屠卻未辯駁,反而道:“暮天,話說到這個份上,我也跟你說句實話,暴謔大人勢大,明知我魔庭不如他,我們十八魔君十五個都審時度勢,隻要你們三個老固執不識好歹,現在好了,你們三人,現在隻剩下你一個了吧?我勸你現在乖乖跟我走,把血月公主獻上,如許另有一絲機遇,或者會讓暴謔大人網開一麵,等錯過了此次機遇,你要向暴謔大人獻殷勤,怕也是來不及了。”
當週小炎消逝之際,青瓷的身影便呈現在羅星兒的身邊。
見血屠一刀斬來,暮天毫無懼色。他將懷中嬰兒移到左手,周身靈力鼓盪,如澎湃彭湃的海潮,猖獗地朝動手中長劍會聚而去。
“斬!” 血屠口中暴喝一聲。隻見他手臂肌肉賁張,儘力將魔刀斬下,一道足稀有十丈長的玄色刀芒裹挾著毀天滅地的力量,如同一頭猙獰的魔獸,朝著暮天惡狠狠地撲去。
下一秒,周小炎便如鬼怪般呈現在那血屠的身後。此時,他手中的焚天滅神槍已然在手,槍身流轉著熾熱的火焰與奧秘光芒,好像一條覺醒的火焰巨龍,披髮著毀天滅地的可駭氣味,毫不躊躇地將焚天滅神槍狠狠地向血屠後心捅去。
“喝!” 暮天一聲暴喝,聲震四野。他將手中長劍高高舉起,迎著血屠斬下的魔刀奮力劈出。頃刻間,一道厚重的魔氣劍芒從劍端飛射而出,好像一條魔龍,吼怒著衝向那玄色的刀芒。
那魔魍與琛獠,當然不會旁觀,他們此時當即身形明滅,如兩道玄色的鬼怪,朝著暮天撲去。
“你是誰?”那魔魍與琛獠也收回一樣的疑問。
在這千鈞一髮之際,血屠來不及多想,仰仗著深厚的修為和戰役本能,強行竄改身形。他的行動快如閃電,但是周小炎這一擊實在過分俄然且迅猛,血屠雖勝利避開了關鍵,但槍尖刺中了他的左肩膀,刹時扯破了他的魔甲,轟的一聲,槍尖上的魔元發作,把血屠的小半身材炸裂開來。
那魔魍雙手抱胸,咧嘴一笑,那笑容在他猙獰的麵龐上顯得格外可怖,“暮天,少在這說些冠冕堂皇的話。在這弱肉強食的天下裡,談甚麼忠義?跟著暴謔,我們能獲得更多,何樂而不為?”
血屠手中那把披髮著險惡氣味的魔刀,現在被他高高舉起,劍身上環繞的魔氣如活物般猖獗扭動。
暮天聞言怒不成遏,“血屠,你這賣主求榮的卑鄙之徒,竟不覺得恥反而為榮。你如此行動,的確豬狗不如!我暮天,堂堂七尺男兒,就算是死,也毫不會出售公主,毫不會像你這般毫無底線,為了一己私慾,做出這等喪儘天良之事!”
“暮天已經不是威脅,先對於這個傢夥,”他大喊道。
而血屠被周小炎一擊爆掉左邊身子,當即氣味委靡。
琛獠見狀,收回一陣張狂的大笑,“暮天,你看看你,現在這副狼狽的模樣,還拿甚麼跟我們鬥?不過現在,你想告饒也是來不及了,不怕奉告你,我的劍中有萬古魂毒,隻等半晌,便是神醫活著,也是救不了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