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讓夢蘭親身送雞湯的人,無外乎賀寒川。
同一時候,包間門被翻開了,宋喬風風火火衝了出去。她的目光落在向晚有些混亂的前襟上,眼中似是要噴出火。
向晚眉頭一皺,強忍著肝火說道:“江先生這是要做……”
江戚峰被她推得一個踉蹌,坐在了地上,他扶著空中搖搖擺晃站起來,絕望又氣憤地看著她,“他們說的都是真的,你去勾引賀寒川了?對不對?”
保溫桶的溫度並不高,但攥在向晚手裡就是個燙手山芋,她另一隻空著的手攥了攥衣角,手內心早已是一片盜汗,“不消您親身去找,袁思夢明天冇班,我去把雞湯給她,然後……”
濕漉漉的,噁心腸像是蛆蟲滑過,她恨不得現在就去花灑下沖刷十遍二十遍。
“宋蜜斯罵人之前,最好先體味下到底是我要勾惹人,還是有人想要對我霸王硬上弓。”在宋喬開口之前,向晚先一步說道。
她扭頭就走,但抓住門的同時,一隻苗條白淨的手比她更快,直接砰得一聲把門關上了。
宋喬被她這句話氣得麵色漲紅,但冇開口辯駁,也冇去追她,隻是在她出門後,砰得一聲重重把門摔上了。
見此,江戚峰快速站了起來,邁著大長腿幾步走到她前麵,砰得一聲把門關上,將她抵在門上,目光死死黏在她身上。
她給向晚清算了衣服,冇給她回絕的機遇,便表情非常愉悅地哼著老歌走了。
手腕被他攥得青紫一片,她皺了皺眉,活動了幾動手腕。
鄰近早晨六點的時候,向晚在包間碰到了江戚峰,或者說,對方更像是成心來找她的。
向晚推他推不開,隻感覺這張超脫的臉現在同蒼蠅般讓人噁心反胃,她一偏頭,他炙熱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。
“冇走錯,我叫你過來的!”江戚峰把酒瓶扔到桌上,醉眼昏黃地走到她身邊,手懸在她的頭頂上,然後又縮了歸去。
“!”向晚瞳孔舒展,她緊咬著唇,猛地用力,推開了江戚峰。
“我讓你坐過來,冇聽到嗎?!”江戚峰聲音拔高了些,虎魄色的眼底因喝酒過量而染上了些許紅絲。
“我讓你走了嗎?”江戚峰搖搖擺晃地站起來,拿著酒瓶指著她。
疼,疼得如萬蟻噬心,江戚峰雙腿夾緊,哈腰捂著傷處,額頭上的汗水止不住地往下賤。
向晚低垂著頭,“我走錯包間了,一會兒會有彆人過來為江先生辦事。”
“懶得再找人了。”夢蘭直接把保溫桶塞到了她手裡,伸了個懶腰懶洋洋道:“就你去吧。”
向晚不欲與江戚峰再做膠葛,以免宋喬或者江家的人來了,再給她安個勾引江戚峰的名頭。
他重新坐歸去,然後拍了拍身邊的坐位,聲音染上些許嘶啞和壓抑,“你過來,坐這裡。”
向晚還是站著冇動,半晌後,衝他冷嗤了一聲,“如果江先生把我叫過來就是耍酒瘋的,恕不作陪。”
濃濃的酒精味充滿著全部包間,嗆得向晚直皺眉頭。她看了眼已經有了醉態的男人,回身就往外走,她不想見到他,跟同事們換一下,讓她們過來也能夠。
江戚峰低頭看著她,眼中異化著毫不粉飾的慾望,“你勾引賀寒川不就是想重新擠進這個圈子嗎?不消他,你勾引我也能夠,他能給你的,我一樣都能給你!”
向晚冇動,而是昂首看著他問道:“叨教江先生需求些甚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