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晚背上一陣火辣辣的疼，像是骨頭都被人敲碎了。

向晚也是剛剛纔想到這點，賀寒川受這麼多皮肉苦，就是為了麻痹賀老爺子。

賀老爺子神采變幻，每個字都是從嗓子眼裡擠出來的，“用你的命，夠嗎？”

向晚放下醫藥箱，心臟跳得很快，但麵上一片安靜，“您冇懷過孕，大略不曉得，妊婦的情感很敏感。您把我男人打成這個模樣，我心疼他，彷彿也無可厚非。”

她有些吃力地嚥下嘴裡的血腥，安撫賀寒川，“你都捱了那麼棍了，我挨一下有甚麼？”

“您現在經驗我或者賀寒川有甚麼用？等您死了，賀寒川有才氣把統統東西從賀六少手裡搶過來，這個您應當比我更清楚纔對！”向晚說道。

向晚悶悶地嗯了一聲，然後看向跌坐在沙發上的賀老爺子，說道：“賀老先生，您也不消想著如何勸賀寒川了，就算他不跟賀六少爭那些財產，我也分歧意他這麼做的。”

心疼？賀寒川眉梢微挑了一下，唇角的弧度更大了幾分。

向晚讓他坐下，細心給他措置好傷口後，才放緩了聲音跟賀老爺子說道：“妊婦脾氣來得快，去得也快，剛纔是我過於莽撞了，還望賀老先生包涵。”

向晚冇跟以往一樣低頭避開，而是麵不改色地看著他。

賀寒川鷹隼般的目光金舒展著她，眼底一片赤紅。他有千言萬語要說，但話到了嗓子口，他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，隻是緊緊摟著向晚的腰，像是要將她嵌入到骨子裡。

賀老爺子死死盯著她，眼底殺意湧動，但最後隻是重重哼了一聲，冇再說甚麼，也冇再做甚麼。

向晚說得確切冇錯，他之前還能用總裁職位另有那百分之五的股分來威脅寒川，可現在他底子冇有任何東西能夠拿來威脅寒川！

“如何會呢？”向晚嘲笑，“您頂多就是個土財主，還算不上天子，我要甚麼免死金牌？”

“您之前還能用賀氏個人股分另有總裁職位，威脅一下賀寒川，現在呢？您感覺您還能用甚麼威脅賀寒川呢？”

向晚疏忽賀老爺子的肝火，持續說道：“我肚子裡是賀家的第一個孩子，也是您最有但願能看到的一個！如果您不怕死的時候見不到重孫，固然打我，歸正我活著也冇甚麼意義！”

“你也不消在我麵前對勁！”賀老爺子站起來，陰測測地盯著她，“你是不是感覺你肚子裡懷了這個孩子，便能夠進我賀家的門了？”

她攥了攥衣角，口中血腥味讓她感覺有些暈眩。

賀老爺子氣得神采都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