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晚昂首看了他一眼,又緩慢地低頭,雙腳根在地上生了根似的,如何都動不了。
向晚向來都猜不透他的設法,她舔了舔乾澀的唇瓣,艱钜地說道:“是我攛掇我哥哥做這些的,您要怪就怪我吧,讓我……重新下獄也能夠。”
“每天能夠添新傷,你也是有本領。”賀寒川站起來,繞到她身前,哈腰,手指撫過她的傷口,“如何弄的?”
事情職員嘲笑道:“那您有預定嗎?”
賀寒川看著她,輕笑一聲,冇說話。
喪失FH這個合作商不會對賀氏個人形成甚麼特彆大的喪失,但販子逐利,本該拿到手的好處卻因為無關緊急的事情落空了,這就是喪失。
向晚腿疼得將近撐不住了,但他冇說讓她坐,她不敢坐。
“嗯。”向晚後背緊緊貼在牆上,謹慎翼翼地說道:“這件事都是我的錯,您讓我做甚麼,如何獎懲我都能夠,能放過我哥哥嗎?”
她捏了捏衣角,遲緩挪到牆角,身材靠著牆,好製止跌倒的難堪。
她腿傷成如許,賀寒川都未曾過問一句,江清然隻是手背傷了一點,他就推了這麼首要的集會陪她去病院,對比實在太較著。
就算爸媽去了派出所,但有賀寒川在,差人那邊不會放人的,還是得找他。
她摸不準他的設法,這類未知讓她感到驚駭。
而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站在辦公桌前,正在彙報著甚麼,見向晚出去後,便停下了。
“今天下午的集會您早退了將近一個小時四非常鐘,FH那邊很不對勁。您到之前,FH公司代表說下次不會再跟我們合作了。”男人說道。
辦公室內,賀寒川穿戴紅色襯衣坐在辦公椅上,袖子微挽,暴露線條都雅的小臂。
他的撫摩讓向晚起了一身雞皮疙瘩,她脊背繃得緊緊的,“不謹慎摔的。”
賀寒川身材後傾,靠在椅背上,目光在她紅腫的臉上停頓了一下,漫不經心腸說道:“找我有事?”
“坐。”賀寒川倒了杯茶,端起抿了一口。
“感謝。”向晚抿了抿唇,上了電梯,到三十六層停下,去了總裁辦公室。
事情職員臉上帶著公式化笑容,可眼底儘是順從。賀總跟向晚乾係那麼糟糕,如果打電話去問,豈不是會被罵得很慘?
“那就換個合作商。”賀寒川在檔案上簽了個字,合上,昂首問男人,“另有彆的事嗎?”
向晚攥了攥衣角,她想過會在賀寒川那邊受阻,但冇想到連見他都這麼困難。她鬆開衣角,“能夠費事你跟賀總說一聲我來了嗎?”
“……好吧,那您在這兒稍等一會兒,我給秘書室的人說一下。”事情職員往前台走,時不時轉頭看一眼,恐怕她本身輸暗碼上電梯。
她瞳孔微張,心中似是被蜜蜂蟄了一下,有些疼,有些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