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如何?”夢蘭似笑非笑地打斷她的話。
向晚接住,看了眼筆墨申明,是治淤青和其他外傷的。她拿著藥膏,幾次三番躊躇後,才問道:“您送我的嗎?”
“冇有。”向晚垂著眸子,手內心一層汗水,就怕不但是扣三個月人為,另有彆的獎懲。
傷的是手,可向晚卻感覺流血的是心,她垂著頭,低聲說道:“對不起。”
“對不起……”向晚臉上赤色全無,蹲下身子去撿地上的碎片,一不重視,碎片劃破手,鮮血流了出來。
淡淡的捲菸味在辦公室內飄散,賀寒川一句話冇說,乃至冇動一下,可卻到處充滿著他的氣味,讓向晚神經緊繃到了頂點。
“我隻是問問罷了,你如何這麼嚴峻?”夢蘭含情的眸子微挑,笑著遞給她一杯茶,“喝杯茶放鬆點,我又不會吃了你。”
看熱烈的人你推我我退你,兩個女人不情不肯地站出來,陪林恬恬去病院,剩下的人則回了各自的宿舍。
“不然呢?”夢蘭伸了個懶腰,單手撐著下巴,含笑問她,“你想是誰?賀總?”
向晚眸底的火苗燃燒了,她站在敞亮的燈光下,卻看不清火線。
“大媽,奉求你拖地的時候長點眼睛好不好?”男人一臉嫌棄,“把我的鞋都弄臟了!”
世人噤聲,一個個低著頭不敢再說話。
夢蘭停下腳步,回身,挑眉看著她。
走廊。
“不消了,也冇多少錢。”夢蘭站了起來,避過地上的血跡,婷婷嫋嫋地往外走。
她雙手接過茶杯,連聲感謝都冇來得及說,賀寒川俄然掃過來一眼。
賀寒川背光坐在沙發上,看不清他的神采,他筆挺的雙腿交疊在一起,指間捲菸明顯滅滅,一如兩年前用球杆打斷她腿時的模樣。
“賀先生有說過,我甚麼時候能分開這裡嗎?”向晚舔了舔乾澀的唇,那雙老是充滿怠倦和滄桑的眼底第一次浮起小小的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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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許的他,讓她無數次在半夜惡夢中汗涔涔地嚇醒,她連看一眼的勇氣都冇有。
“對不起,我去拿條新毛巾,給您擦一下行嗎?”向晚的拖布底子冇碰到對方的鞋子,可還是連聲報歉。
“好的,您謹慎地滑。”向晚拿著拖布站在一旁,等男人疇昔後,才轉頭看向剛來不久的周淼,“找我嗎?”
“不曉得,我冇去看她。”向晚鼻翼上冒出一層細汗,指尖止不住顫抖。
“呼――”向晚顫抖著深吸了一口氣,擦掉眼角不知何時流出來的淚,失魂落魄地回了宿舍。
夢蘭是賀寒川的人,她還覺得這些藥膏是他的意義……她真是魔怔了,他恨不得讓她用這條賤命去賠江清然,又如何能夠會在乎她的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