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皇子看沐易臉上難堪之色甚重,便輕聲安撫:“沐兄不必難堪,小王也不是非要沐兄站在我這邊。”
“現在之計,隻要四個字:若即若離。”
“好吧,隻能走一步,看一步了。”沐易點頭。
沐易喝了一杯茶,放鬆了下表情,纔將與三皇子之事和盤托出。
“你如何曉得?”沐易奇道。
“那是天然,如果好亂來,豈不是大家都能當大官了?你既然已經走上這條路,就得漸漸揣摩這個度了。”
“你小子懂甚麼,這還叫不龐大,那你本身去措置吧。”嶽霆怒道。
“此後,沐兄無事也可到我這‘眠月樓’來消遣消遣,用度全記在我賬上。我這樓中女人,很多都是賣藝不賣身,身子都是清明淨白的,沐兄大可放心。到時我定為沐兄先容幾位妙人兒。”三皇子將紙扇合攏,在手中不住敲打,雙眼含笑的望著沐易,竟以此拉攏他。
“哈哈,沐兄不必多慮。‘眠月樓’的明麵仆人是個大販子,二哥並不曉得是我的財產。這花柳之地,二哥也向來看不起。”
“現現在,天子老兒的兒子成年封王的就這三個,當明天子四十多歲才繼位。他當太子時,也隻要三個妃子。是以即位後跟後宮妃子生的小皇子都年幼,扯不進這奪嫡紛爭,倒也算是有福。”
嶽霆聽罷罵道:“我說這幾個小廝如何老攛掇我去那‘眠月樓’,本來竟是這天子老兒的三小子在使壞,看我不去打斷他們幾個的狗腿。”
“那是天然,”嶽霆裝模作樣地還捋了捋鬍子,可他哪有甚麼鬍子,那姿式非常風趣。
沐易點頭勸道:“他們都是三皇子的人,你可莫等閒傷了他們性命。免得三皇子曲解我們要撕破麪皮了。”
沐易被三皇子設想,不得不留在“眠春樓”與之對飲,內心也非常無法。
“你想明哲保身也由不得你了。明天是三皇子拉攏你,或許明天太子就來找你了。看你能如何辦。當然,你也能夠果斷地站在二皇子一邊,可這二皇子不是善茬,早已名聲在外,卸磨殺驢的事情做過很多了。新宋之戰後,那幾個替罪羊本來可就是二皇子的親信。”
沐易不解其意,隻等三皇子解釋。
沐易聽了略一點頭,二皇子為人他也早有耳聞。固然大要上對沐易等人禮賢下士,但背後裡對一些反對者也是毫不包涵。當初新宋城破,二皇子就命令屠城。如不是兩位大將軍死力反對,說這有傷天和,怕滿城百姓都要化為厲鬼了。
“哈哈,有沐兄此言,小王也可放心了。”三皇子右手虛按,引沐易入坐,笑容滿麵,卻不知心中是否真是如此作想。
“多謝殿下,隻是末將若總來這‘眠月樓’,怕是二皇子殿下思疑,還是少來為妙。”沐易曉得這裡但是龍潭虎穴,哪敢真的來此地眠花宿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