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易擺擺手:“即便如此,你們也為我想一想啊。現在我們都曉得三大商號最大的背景就是二皇子。我將罪證直接呈於陛下,二皇子如何想?太子既然曉得我會想體例為紫晨報仇,必定早就安下眼線,等我一舉證,就會把這事捅到二皇子那邊。”
“大哥你也莫氣,太子說蕭家滅門之事的幕後教唆就是二皇子。或許紫晨想尋二皇子報仇,病急亂投醫,就去找了太子。隻要不告密我們的事情,她這麼做倒是情有可原。”
“不算,不算。”茹伊從速點頭,“現在百姓刻苦,我等自當經心幫手,現現在,‘冉升昌’中的存糧,早已分發殆儘。”
目睹蕭紫晨不是為哀鴻考慮,還是想著報仇,貳心中愈是不喜:“那蕭女人直接將證據交於官府便可。我隻是統軍之將,又非官府中人。”
沐易冷哼一句:“既然如此,女人何不去找太子殿下,想必殿下金口一開,蕭女人的大仇便立時得報。”
“大哥,是我。”沐易摸了把臉上的雪水,倉猝道。
雪,一向下到三月。這年開春比往年晚了兩個月。大夏國的糧食主如果冬小麥。春季播種,夏季出苗,春季抽穗,夏初收割。大雪本來無益於小麥過冬,可這場雪災實在太大,麥苗大多被凍死凍傷,無數麥田絕收。
“是啊,”沐易點頭,“她既然不仁,也彆怪我不義了。報仇之事再彆提了。”
蕭紫晨抹了抹眼淚:“不敢多求哥哥幫手,隻需哥哥將這些罪證交到京州府衙便可,想必府衙有了哥哥這大將軍出麵,定會去三大商號拿人。”
“我曉得你怪她去找太子。可她也是報仇心切,隻是想調換太子的支撐罷了。她如果將我等與二皇子擅自買賣兵器的事情告於太子,太子早就乘機扳倒二皇子,幫她報仇了。她還不是顧念我等,才寧肯捐軀本身,也不走這捷徑嗎?”
“嗯,這雪夜確切是個私會的好時候,他跟你說啥了。”
沐易心感其然,又與嶽霆講了些太子說過的話。倆人商討半晌,感覺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,幸虧二人也算是修行之人,彆的本領冇有,腳底抹油最是善於,倒不怕真有性命之憂。到厥後就叫人上了一桌酒菜,開端推杯換盞,權當借酒消愁,及時行樂了。
“你還幫她說話,”嶽霆白了他一眼,“就算幕後主使是二皇子,你能扳的倒?太子不過是想讓你為蕭紫晨報仇,跟二皇子作對,把你拉到他的破船上。太子這一招夠狠啊,明知是陽謀,你還不得不被騙。”
蕭紫晨急道:“我尋到的都是鐵證,官府就算尋私,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吧。實在不可,沐哥就把證據直接交於天子。陛下龍顏大怒下,定會將這三大商號滿門抄斬。”
“曉得了,”嶽霆點了點頭,回身叮囑了幾句,便披上豐富的羊毛披風,跟著沐易去了大堂。
沐易本就心軟,剛纔不過心中有氣,纔出言略重了些,又聽茹伊此言,心中竟有些慚愧,歎聲道:“此事關乎我等安危,不得不防啊。紫晨,我也是一時打動纔出口重了些,你莫放在心上。”
“大哥莫慌,我聽太子的意義,這蕭紫晨隻說了幫他報仇之事,倒冇有告密我們倒賣兵器的事情。”
到了蒲月份,上年的儲糧吃儘,新糧又冇有。天下各地都開端鬨災荒。夏皇不得已命令開倉放糧,才勉強支撐住局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