歡仔剛進公司,大廳裡的格子間密密麻麻,大多數同事都埋頭飛速敲著鍵盤,另有的抱著檔案,有的端著咖啡,來去倉促,個個都像在兵戈。
"有冇有搞錯,到底誰纔是誰的助理啊?"
歡仔哈腰脫下腳上的一雙紅色活動鞋,換上吳笛的藍色水鑽高跟鞋,身穿寶藍色時髦職業套裝,拿出吳笛的香奈兒口紅把嘴唇重新塗了一遍,然後昂首挺胸地跨進扭轉門,卻發明十厘米的高跟鞋把握起來就跟踩高蹺一樣,她底子冇法普通走路,再加上明天她還穿了本身幾百年都冇穿過的裙子,且為包臀的短款,感受本身邁步子的速率有點跟不上扭轉門的進度,她加快法度,一隻腳剛邁出扭轉門,另一隻腳卻慢了那麼零點零一秒吧。
歡仔一臉錯愕,擰著眉頭冷靜拆開了禮盒。
玄月,A城,暑氣逼人。
"啊!"
"叮咚!"
可眼下,再如何不成無能的事,歡仔也都不得不乾了。因為,就在暑假結束的最後一天,一場莫名其妙的車禍,讓她和媽媽互換了身材。
頃刻,歡仔感到四周陰風測測,渾身顫抖,牙齒顫抖,再不敢去看那盒子一眼。正籌辦打電話讓菲菲出去看個究竟,門卻被主動推開了。
歡仔下認識地翻了一遍手機相簿,竟然完整冇有這個女人的照片,以是,這個女人應當不是吳笛的同事。
"嗙"的一聲。
她今後退了一大步,頓覺背脊一陣發涼。
倒吸一口氣後,歡仔揉了揉眼睛,細心回想起方纔看到的畫麵,彼蒼啊,盒子內裡裝的竟然是一個玄色的骨灰盒,骨灰盒上貼著一張男人的照片,照片上麵寫著死者的姓名:尹簫鵬。
"放開,你放手!"歡仔用力敲打女人的手臂,冒死點頭,卻如何也掙紮不開,冇想到麵前這個表麵看上去荏弱無骨的女人竟然有如此大的力量。
早上八點,17歲的歡仔站在MC文娛公司的大廈前麵昂首瞻仰,內心湧動著對成人間界的無窮害怕。明天是她第一天上班的日子,早上六點起床,擠了兩個小時的地鐵,腳崴了,包壞了,頭髮也亂了,這一天還冇開端就已經狼狽得像隻喪家犬。
"你,你,你是不是認錯人了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