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光婉轉,願君心似我心_第一十一章新髮型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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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在弄汽油的時候,鐘子晨在劈麵瞥見了,跑過來問我要乾嗎,我冇吭聲,弄了汽油就回屋裡去。

汽油是易燃物品,“轟”一聲火苗竄得老高,一下子就把紙巾燒冇了,鎖頭安然無恙,牙簽仍然穩穩地插在鎖孔裡,隻是內裡被燻黑了罷了。緊接著我聞到頭髮熱焦的味道,鐘子晨額前的頭髮被燒了一個大缺口。

但是那牙簽緊緊插在鎖縫裡,打火機點了幾下也燒不著,隻是把鎖燒得滾燙。我隻好去屋外的摩托車油箱裡弄點汽油,心想讓牙簽滲點汽油輕易燃燒。

禮拜天,我爸媽都出去了,我曉得我媽的抽屜裡有錢,但是被她上了鎖。當年她還在用老式的桌子,是她嫁給我爸時,我外公親手製作的一張桌子,她一向捨不得換掉,抽屜的鎖是很簡樸的一把玄色小掛鎖。

這可把我急壞了,如果我媽返來瞥見了,必然會罵死我的。我深思了一會兒,心想牙簽是木製的,用火燒就行了。

“錯哪了?”他的頭側向一邊,微仰著冇有看我,彷彿還在生我的氣一樣。

寫了報歉的字條叫陳大喜拿給他,他冇有迴應;在QQ上留言給他,他也冇有答覆。他對我不睬不睬,完整當我是透明的,讓我不知所措,讓我心慌意亂。

“新髮型?如何像狗啃過似的?現在的年青人真是不成思議!非支流爆炸頭,男生留長髮,女生剃板寸頭,現在又風行狗啃頭了麼?”看著一貫中規中矩的鐘子晨變成這副奇特的模樣,我媽的確要思疑人生。

我爸望著鐘子晨倉促拜彆的背影,迷惑地說:“子晨如何了?那頭髮如何回事?”

晚餐後,我正在房裡寫功課,他走出去,站在我中間像個長輩一樣嚴厲地瞪了我兩秒,說:“臭丫頭!”

我媽很快就發明瞭我乾的功德,按例把我罵了一頓,攻訐教誨了一番。對於我媽的經驗,我倒不覺很多難受,我已經死豬不怕開水燙了。但是鐘子晨好幾天都冇理我,這讓我寢食難安,他剃了一個像我那樣的板寸頭,在黌舍裡見到我,他也冷冷地像不熟諳我一樣。

我媽見鐘子晨一臉活力地跑了,她迷惑地盯著我,想從我這裡獲得答案,我心虛地笑笑,說:“嗬嗬嗬,新髮型!”

我敏捷飛奔到老媽的房間,把燒鎖的傢什清算了,那鎖頭大要看上去並無非常,隻要她不開鎖,一時之間還不能發明,便臨時冇管。

他拍了拍頭髮,一臉肝火地瞪著我,我隻擔憂那把鎖裡的牙簽,便伸手拍拍他的頭髮,說:“還好冇燒到臉,冇事冇事!”然後又低頭鼓弄那把鎖。

就在那一次,我停止了人生中第一次真正成心義的換位思慮,我學會去為彆人著想,學會把本身的腳放進彆人的鞋子裡,站在彆人的角度,去看全部天下。

冇了零費錢是一件慘絕人寰的事情,不能買零食,也不能去網吧上彀,去遠的處所冇錢坐公交車,總之,凡是需求用錢的事都不能做,而這個天下上甚麼不需求錢呢?

“哥哥,對不起,我錯了。”我站起家麵對著他,終究能誠心腸向他報歉了。

我從冇見過他生這麼大的氣,放下鎖就跟著他走出去,想跟他報歉。走到大門口追上他,剛想開口說對不起,我爸媽劈麵走出去,嚇得我從速閉上了嘴巴。

我想了好多好多,不但試著站在鐘子晨的角度去看本身,還試著站在爸媽的角度、朋友同窗的角度,深切地重申了本身一向以來的各種行動。我從分歧的角度,瞥見了分歧的本身,發明瞭本身的愚笨無知和無私陋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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