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一幫伶人便搬著道具到廳堂來了,“咚咚咚……”一個頭戴獸皮帽插著高高羽毛的男伶人敲響了皮鼓。世人一麵喝酒吃肉,一麵饒有興趣地投目過來。諸國諸部使者都是來看熱烈的,有美酒好菜有節目,大多臉上都帶著歡樂的笑容。
廚子起家,拿著菜刀走到扮演大汗的伶人麵前,揮起菜刀劈了下去。
大夥兒拿起放在本身麵前的紙來瞧,上麵用漢文、契丹文兩種筆墨寫成“澶淵之盟”。那高麗國、曰本國,以及黨項人、吐蕃人向來與中原來往密切,高麗國和曰本國的史乘也是漢文寫成,以是派來的使者應當也識得漢文。
“好!”封疆大吏招招手,把嘴湊到廚子耳邊嘀咕起來。
王樸喝罷將碗放下,起家道:“諸位參加者,在麵前的卷宗上簽押,覺得見證信物。”
未幾時,一個臉上塗著白|粉的伶人上前拜道:“小人獻醜,排了一齣戲為官家皇後和諸公掃興,請恩準。”
“啊!”封疆大臣驚得渾身一抖,帽子掉了下來,從速趴在地上撿起帽子戴上,渾身直抖,雙手握拳放鄙人巴上,“我好驚駭!”
郭紹轉頭,符金盞淺笑著微微點頭,他便笑道:“獻上來!”
頓時有兩個伶人上前,一人拖著一條手臂把驚駭的那伶人拖到一邊。然後拿出一把木頭刀來,對著跪在地上的伶人砍下,嘴裡還收回一個聲音:“哢!”
蕭思溫終究在卷宗上簽押了筆跡和印信。
郭紹的身材彷彿一刹時放鬆了很多,他非常淡定地說道:“那畫中人年事已高來日無多,單獨坐在雪中,清心寡慾對甚麼都冇興趣了,縱是富可敵國大權在握兒孫合座,人生另有甚麼意義?”
一時候大廳裡彷彿回到了茹毛飲血的蠻荒期間,奧秘又曠達,氛圍也隨之一變。
王忠立即躬身道:“稟官家,方纔議盟成了,蕭思溫當眾簽押,與王使君歃血為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