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金盞點頭道：“不必了……隻要郭將軍能為哀家解憂。”

京娘淡淡道：“先找東華門的寺人，然後見寺人曹泰。”

京娘看了他一眼，說道：“趙普手裡冇馳名單，被我逼問下，他現行回想，估計有些出入。”

京娘彷彿並不體貼那硯台，目光隻逗留在郭紹的臉上，饒有興趣的模樣：“我幫仆人抓住了一個趙普，你能從一小我身上做出這麼多事來。”

“郭將軍所言極是。”符金盞的聲音愈發和順，不經意間放下了平素的嚴肅。

除了宮中，內裡的喪事氛圍已淡。郭紹坐在東華門守備營房內寫寫畫畫了一通，起家歇息時，看著內裡陽光亮媚的風景；刺目標陽光下，秋風卻卷得落在磚地上的枯葉亂飄，冷風朝牆壁之間灌出去，模糊有些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味。

未幾時，見京娘進了城門，郭紹便重新返回營房。

那些女子靜悄悄地退開，侍立在內裡。等郭紹出來了，門仍舊敞著。符金盞坐在內裡的一張桌案後，仍舊披麻帶孝，看到郭紹後臉上就是一紅，目光也彷彿敞亮幾分，垂垂暴露了淺笑。

不過正因心頭鎮靜，嚴峻到叫人堵塞、呼吸都有些困難，她又模糊感覺內心如許猛跳的感受彷彿很舒暢……身材裡彷彿有甚麼東西在血液裡湧動，胸口也頓時感覺硌得難受，裙子裡的雙腿也下認識緊緊併攏了。

現在機會還不成熟，如果將來能每天靠近她，必然是很歡樂的事。

郭紹又道：“東京先不要打草驚蛇，嚇著韓令坤了，爭奪讓他返來。他若不從，則反心畢露；我們馬上在東京脫手，後名正言順調兵平叛，還能夠藉機威懾各地。”

……兩天後，太後召見郭紹。

符金盞眉頭微皺想了好久，說道：“就遵循你擺設的事兒辦罷，韓令坤如有動靜了我會派人奉告你；河北一有成果，你便能夠脫手了。”她說罷拿過手邊的一疊紙遞過來：“對了，這是你要的東西。”

郭紹走下台階，還是被搜了身，攜下佩劍，跟著寺人進了正殿，從中間的走廊向前麵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