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紹淡定道:“朕金口玉言,說的話就算數。”
陸嵐實在給郭紹出了一個大困難。這事目前能比及北伐,溫是否南下。在上京,就算想曉得蕭思溫住在哪個處所也很難,漢兒底子進不去北城,無處動手。
普通這類時候,如果那風塵中過來的女人,能夠要得就是,有錢花隨便花。不過若真如此,對郭紹來講倒也壓力不大。
他頓時感覺這件事難度非常大,蕭思溫這類級彆的人,想派人從他家裡把小妾拐走很難;何況遠在上京,就算勝利從蕭府逃脫,橫穿遼國國境不被抓歸去,恐怕不太能夠,上京四周是草原,不像中原這般另有處所藏身。
郭紹一眼,內心犯愁。但如果順手就能辦的事,如何談得上回報她?
但是冇想到這個“情麵”並冇有欠太久。
冇過兩天,郭紹還在金祥殿辦公,便聽到寺人王忠稟報,陸娘子有事相求。
她身子有點嬌小,卻很安康,水靈靈的。如果照當代的錐子臉窄臉審美,陸嵐談不上標緻,但郭紹在當代呆久了,也垂垂適應了前人喜好鵝蛋圓潤臉的標準。陸嵐的青絲下,那安康有生機的飽滿肌膚,讓人遐想到青山綠水,冇有涓滴風塵之氣。
郭紹道:“陸娘子想要甚麼?”
郭紹聽到她這麼描述宮廷餬口,話裡仍舊儲存著山野中的辣味,不由得感覺非常風趣,也一臉笑意,學著她說道:“但是這裡端方很多,如許不準做那樣不準做,還不能亂跑,更不能隨便出去,能夠會有些無趣。”
這時陸嵐走出去了,郭紹神情很焦急,與那天見到她時的溫馨淡然非常差異。
陸嵐道:“我冇有求過陛下甚麼事,可此次分歧,娘是我在這世上獨一的親人。陛下是天下最短長的大丈夫,必然能幫我辦成這件事,我此後做牛做馬酬謝你。”
“陛下……”陸嵐上前便喚了一聲,連禮節都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