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土都泛紅了,有的處所,血水和黃土混在一起,的確像下了雨的泥漿一樣。
琵琶的旋律讓這充滿慘叫痛苦、黃塵的疆場,彷彿多了幾分色彩。
東麵緩坡上的第全軍重步兵收回一聲聲號令,如同堤壩一樣反對著成千上萬的人群猛攻。臼炮不能禁止人海的打擊,兩軍膠著殺聲震天,屍身充滿了山坡,傷兵在仰天哭喊。
……遠處的陡峭起伏的山坡上,黑壓壓的地平線在顛簸起伏,那是馬群!“隆隆隆……”聲音彷彿從四周八方傳來,又彷彿地底下的岩漿在大麵積地湧動收回的聲響。
第三輪齊射後,最早開炮的炮隊已連續忙著用刷子清理炮膛,因為銅炮很重,要費很多工夫……接著還要拿稱量裝好的木筒往炮膛裡倒火藥;抹豬油,用麻布裹著鐵球塞進炮管(為了氣密性),然後拿木棒喊叫著往裡|捅!
在熟諳的琵琶聲中,大陣上的將士紛繁把茅草拔開,一門門五尺長的銅炮暴露了猙獰的麵孔!炮聲在陽光下泛著暗淡的金屬寒光。
馬蹄聲更加浩大了,喊殺聲驟起,無數的鐵蹄緩慢奔出。十麵埋伏的曲調彷彿馬隊衝鋒的伴奏。
史彥超的重騎率先以高速衝鋒向亂軍的前側翼,隊形大抵成品字形,衝得緩慢,前端如同一支利箭射穿窗戶紙普通輕易,徑直穿進了敵群。兩翼馬隊也很快殺將出來。
史彥超部一股人馬突進非常快,隻|插聯軍縱深,疆場上亂作一團。一個遼軍士卒站在一匹死馬前,左手提著一條血淋淋的胳膊,抬頭大哭大喊。
十將拿著障刀高高舉起:“籌辦!”排頭的一麵仙鶴旗號向前傾倒,如蜻蜓點水一樣又揮起。第一排士卒單膝跪地,第二排士卒站著,一齊舉起鐵管火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