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紹點頭道:“國破家亡,好生生被從皇位上趕下來,怎能歡暢?我見過他數麵,言辭之間,他應當很不平……不過臣有一言,孟昶觀之不似成大事者,不管服與不平都冇有甚麼威脅,不必計算,能夠容他。如此更能顯現太後的寬大仁厚。”
符金盞低聲道:“你就冇想過嚐嚐?”
孟昶聽得明白,之前他自稱大蜀天子,覺得山高路遠,中原拿他冇體例,寫信給周朝皇室時言辭是不太恭敬……他頓時又氣又急,走到桌子前便要作勢想掀。
花蕊夫人忙上前想禁止,但孟昶已經喝下去了,猶自呆坐在桌子邊,不再說一句話。她的眼淚流了下來,“也罷,我實在冇甚麼能還債的……”便也倒了一杯酒,毫不躊躇地灌了下去。
寺人魏忠頓時破涕為笑:“周朝太後開的打趣……”
就在這時,曹泰等人走了出去。“喝了犒賞的美酒?”曹泰上前看了一眼酒盞,便一揮手,叫人收了東西,說道,“蜀國主還是承情的,記著太後的恩情。明天另有隆恩犒賞哩。”
孟昶一麵從袖子裡拿脫手絹擦額頭的汗,一麪點頭,“愛妃所言極是,我本日才覺悟,你說的話都很有事理……”
……
孟昶冇吭聲。
二妹彷彿發覺了甚麼,轉頭看向符金盞。金盞已收住了笑容,不動聲色地端坐在那邊,冇有任何蹊蹺之處。但她內心倒是微微一慌,便伸手從本身的耳際雲鬢之間悄悄拂過,做了個嚕囌的行動。
一個寺人倉猝跑到內裡去了,未幾時孟昶就急倉促地走了出來,皺眉道:“公公找我何事?”
說罷她轉頭向門口的曹泰招了招手。那曹泰一向目不斜視,金盞隻做了個行動,他卻立即就反應,走上前彎著腰昂首過來。符金盞在他耳策小聲說了幾句話。
郭紹平靜道:“大姐在朝廷是太後,在這裡我們不是一家人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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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昶見狀,捶著胸口哭道:“朕待你們都不薄,為何你們一個個都如此待朕!十餘萬禁軍不為朕守都城,連朕最寵嬖的貴妃也如此薄情寡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