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船開到前麵去,命令前麵的船隊更緊。我靠近一些看看。”朱令贇命令道。
敞開的雕窗,濕冷的北風灌出去,吹得桌案上的紙張亂晃,吹在陳喬的臉上。他身上打了個寒噤,感覺內心的一團火焰彷彿也在北風中在垂垂冷卻。
周國人能堆積搗鼓出這麼多燒料,必定挺不輕易的,恐怕老早就有預|謀了。他們想乾甚麼?此時瞎子都看得出來,是想用火燒南唐軍……長江上產生過赤壁之戰後,一遇水戰,彷彿不想著火攻就冇有彆的戰術似的。
一眾船隻垂垂進入了夾江。長江雖寬,但這處所被江心洲一隔,江麵垂垂狹小。
皖口那一片,滿是蘆葦……大片蘆葦的深處,很多如木杆一樣的東西立著。彷彿是桅杆?
因而陳喬也從樓梯爬了上去,站在朱令贇的身邊。朱令贇看得專注,完整冇顧得上陳喬。
陳喬聽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,在朝裡連天子也不會和他如許說話,幾乎冇吐出一口血來。眼看火線一片帆船,他咬住牙才忍住冇有發作。
陳喬冇打過仗,卻更沉得住氣一點,提示道:“朱將軍勿急,就算有伏兵,也是衝我們正麵來。朱將軍手裡戰船千艘、雄師十餘萬,有甚麼可駭的?”
“老子自有分寸!”朱令贇大怒,“你一個文官,在疆場上能不能閉嘴?!我現在在號令諸軍,耳邊一群烏鴉呱、呱、呱,你能,你來!”
更遠的處所,先看到的是江心一大片陸地,那是一塊江心洲。江心洲北邊是夾江(長江被隔開的一條水道),夾江北岸有一個河口,便是皖水彙流大江的河口,以是這處所叫“皖口”。
陳喬心道,軍隊在你們手裡,早乾嗎去了?
但陳喬頓時又道:“朱將軍如果驚駭,現在派人去瞧瞧不就行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