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和州府衙大堂內,郭紹能做的隻要拿尺子不竭測量著各地之間的間隔。
隻要占據此地,烽火就直接燒向南唐國中樞江寧府,長江天險的反對感化就如同蕩然無存。中心衝破,非常快速的打擊線路;比擬從上遊逐城逐地推動,這條路就是捷徑。李處耘貪功,郭紹一樣心急。
北岸南唐軍大片人馬與周軍戰陣隔河相望,但這並不能反對周軍度過狹小的姑溪河。光是城池西麵,河岸就有十餘裡地,南唐軍不成能把本來就未幾的人馬分離在江乾。
李處耘見南唐軍冇法攻滅登岸的一群人,判定今後處渡河有但願。當下便命令趕過來的侍衛司精兵乘船渡河,對岸的周軍將士越來越多。
北麵不遠的處所,就是長江下流最首要的渡口之一采石磯,隻不過現在李處耘用眼睛還看不到。他的目光望著北麵的地平線,設想獲得阿誰處所。
而當塗城西邊、姑溪河對岸也模糊有南唐軍的跡象,南唐軍彷彿在西邊城外擺設了兵力。
郭紹有種踩刹車都刹不住的感受,蕪湖到當塗不過數十裡,就算現在派人去命令李處耘停止打擊也來不及,說不定現在李處耘已經達到了當塗……更何況郭紹壓根不想製止李處耘,不然他早就該命令。
張令鐸和李處耘冇多大乾係,他一個廂都批示使現在也不能把握龍捷軍右廂兵權。因而李處耘冇有製止他。
環境有點龐大。池州四周江中有兩塊江心洲,叫鳳儀、長鄉,江心洲的存在大大收縮了橫渡長江的間隔,讓李處耘搭建浮橋成為能夠。但是此處江水較急、水麵也並不狹小,脆弱的浮橋冇幾天就粉碎了。
郭紹感遭到李處耘的做法非常冒險,接受不起任何一次不測,一旦敗北,從當塗到池州、池州到江北,全部戰線都要斷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