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紹在船上呆了整整半天,太陽西陲才分開水寨,率眾回城。
陸嵐倒是冇有回絕:“有病人找我,當然要去,郎中本來就是給人治病的。”
一個武將不美意義道:“偶然候出去撒網撈幾條魚,郭都點檢如何曉得?”
韓通毫不謙善,哼哼道:“淮南之戰前,大周水軍從造船到練兵,都是本將奉旨籌辦,造船、水戰都瞭如指掌。周軍雖在中原,但戰船並不比江南諸國造得差,這類車輪舸,跑得比南唐國的戰船還快,運兵卻更多。”
陸嵐悄悄說道:“比來在熟讀從白家帶來的醫典,一時不想折騰。”
配房敞著,郭紹敲了拍門,陸嵐正做著針線活,見郭紹出去,立即將手裡的東西藏進了中間的書架前麵。她說道:“出去吧,歸恰是你家。”
想了一會兒,郭紹便進前院的門樓,出來找陸嵐。在郭紹的印象裡,實在想不起馮道究竟乾過甚麼有效的事;但也對他冇有成見,隻曉得他有個外號叫“不倒翁”,官做了四五朝,誰當天子,官都照當不誤。
陸嵐道:“恭敬不如從命,那我便多謝郭將軍了。隻要保舉大舅……也不是親的孃舅,陸家和孃舅家的遠親都冇人了。”
河邊的人群裡,郭紹遙指河麵的船隻,舉止辭吐安閒,形象並無輕浮之感。他固然才二十三歲,但四周冇人是以輕視他,因為耐久風吹日曬皮膚粗糙又泛古銅色,看起來老成慎重了很多(實際經曆的時候不止二十三年了),加上長得人高馬大,郭紹的模樣看起來已經是能夠擔負大任的人物了。形象如此,春秋便已不再首要,並且這個期間的人比較{一}{本}讀~小說 早熟,有不到二十歲就出來仕進的人。
次日陸嵐比及郭紹,說馮道是年紀太大了,人老體衰,並不是得了甚麼病,無藥可醫。郭紹便不再計算,生老病死並非常人能夠操|控,那老宰相也活了一大把年紀,經曆幾朝年逾古稀,想來冇有多少遺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