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樸道:“其一,招降。對北漢國諸地,包含忻州守軍,曉以大義、利弊,讓其投降。北漢國已毀滅,連晉陽都擋不住大周軍,諸城既無精兵也無雄城,頑抗隻要毀滅一起,除了投降大周無路可走。
晉陽城皇城外的一座院子門口。有人喊道:“天子駕到。”接著俄然一聲短促的聲音:“喝!”兩排披堅執銳的將士一跨腳,把櫻槍一齊舉了起來。
遼海內部不穩,此時髦無與我大周耐久交兵的籌辦,晉陽已落入我手,遼軍南下已無需求。何況就算耶律休哥南下,大周最差也能仰仗晉陽與之大戰,立於不敗之地。
王樸提示道:“晉陽大捷出乎料想,但幽州不是晉陽,我們切勿乘勝而驕,不能輕視遼國的氣力。”
郭紹一本端莊地點頭,謙虛道:“王使君提示得是。”
諸將又說了一些詳細的事。郭紹便一掌拍在椅子上,站了起來:“明天議事到此為止,王使君和左攸隨我進後堂,彆的人散了。”
“攻陷晉陽,北漢國之戰已經勝券在握。現在的環境,東麵向拱稟報,幽州軍向東北撤退;北麵李處耘報,遼軍退至忻口以北駐紮。”郭紹說罷,又瞧了一眼擺佈,把目光逗留在王樸的臉上。
郭紹也以為晉陽城破後,不再需求大範圍的戰役。有些時候他感覺,戰役就是一種勢,統統人都會順勢而為……正如王樸判定的,仇敵和北漢殘存會適應如何的勢。
以是隻需張望對峙,耗損糧草。臣覺得遼軍撤兵隻是遲早的事。屆時大周再兵不血刃招降光複代州等地,占據河東全境!”
郭紹按劍大步向門口走去,俄然發明親兵們的姿式和神采很奇特,不像平時要求他們的一樣舉頭挺胸,倒是一個個想要哈腰一樣,都拿眼睛偷偷看本身,臉上帶著畏敬。
王樸道:“以陛下旨意,老臣稍後便以軍府之令,向李處耘下達軍令。”
郭紹現在在軍政上的措置法度,權|力很集合、貧乏製衡,但效力很高。就像如許一件軍國大事,王樸提出來,郭紹的態度很明白,連聽彆人的定見也省了,當場就能決策,並通過幕府“前營軍府”立即履行。這類軌製在戰役期間很有效,但弊端也很較著,假定君主的節製力不敷,王樸又想以公謀私運營翅膀,就太輕易了(當年周太祖期間的樞密使就是權力過大、貧乏製衡,想要挾製太祖)。
王樸欠了欠身,眼睛不敢直視郭紹,望著空中抱拳道:“老臣深思兩策。”
其二,對峙。遼國雄師守著北麵關隘,大周不必強攻,隻要對峙耗損。忻州投降後,李處耘部可占有城池,火線就近送糧扶養,耗個一年半載毫無影響。遼軍則分歧,忻口以北地盤更加瘠薄、糧草匱乏,雄師無就食之地,劫奪代州等地還輕易引發本地漢將抵擋,他們得從千裡以外的遼國補給……遼人戰馬極多,馬比人還能吃,分開草原端賴糧食補給,破鈔非常龐大。他們冇法和我們耐久對峙,要麼撤兵北遁,要麼南下打擊。
但是,先帝北伐時,在幽州南部大戰,郭紹也熟諳到了遼軍的強大。這事兒仍舊不能輕敵。
郭紹聽罷非常附和王樸的運營,立即說道:“善!”
“起來罷。”郭紹如同常日一樣隨口說了一句,手作勢向上麵抬了抬,又道,“坐,都坐下說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