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金盞道：“那花蕊夫人胸口白花花的肉都暴露來了，你不動心？”

郭紹便道：“我送你。”

她又坐了好一陣，參軍戲演完了，換節目前有一個空地。符金盞便開口道：“我有點累，要歇一會兒。諸位儘管縱情宴飲，不必拘束。”

三人在寬廣敞亮的前殿裡入坐，說著尊號的事，談了一會。

“符二妹”低聲道：“不是我的主張，二妹非要與我換衣服。”

二妹也挺共同，說道：“也怪不得夫君，婦人們主動湊上來的。”

郭紹愣了愣，耳邊彷彿響起了第一次和金盞親熱時她的話：現在最後的東西都給你了，今後不曉得另有甚麼能給你。

郭紹也放鬆下來，饒有興趣地旁觀節目。

郭紹恍然大悟，心下頓時既衝動又嚴峻，從南唐國返來一個月了，都冇機遇靠近符金盞。兩姐妹乍看挺像，互換身份本來是一個彆例，但不管郭紹還是符金盞，都不便主動要求二妹……冇法開口的，對二妹不公允。

符金盞不動聲色道：“可不太一樣，女子要有好感、有情義，才真情願奉獻。”

郭紹摸著腦門，皺眉道：“我倒真冇想到這個題目……”

郭紹不敢和她講事理，甚麼男人本能、無關豪情之類的話，當下便麵不改色道：“我冇動心。”

這時“哇哇……”一聲，二妹懷裡的孩兒便哭了起來。符二妹見狀翻開繈褓瞧了一眼，便道：“他餓了，要吃奶。快去叫奶孃過來。”

郭紹正想開口和符二妹說話，轉頭看她的臉時，發明她臉上泛紅。頓覺神采非常，定睛一看，頓時愣了。

郭紹非常詫異，冇推測符金盞如此伶牙俐齒，她估計有點活力，不過活力的體例不是發怒、倒是話裡藏著話，說來諷刺郭紹。他聽著又難堪又難受，卻偏生冇法活力，更說不過她，隻會感覺慚愧；因為金盞酸起來，一樣很委宛，那好聽的聲音輕柔的話語，綿裡帶針，叫人無從辯白、無從抵擋。

符金盞幽幽歎了一氣，說道：“我何曾讓你不近女色？隻不過明天我就在你身邊，你卻對彆的婦人動心，我當然會不好受。”

“客歲我就出去了，金盞真不想？”郭紹悄悄問道。

及至東側的一處寬廣宮室內，符二妹迫不及待地出來，從一個宮婦懷裡抱起繈褓中的孩兒，笑著湊過來讓郭紹看。郭紹瞧著這孩子也喜好，眼睛很敞亮，不過他不太會逗弄孩兒，隻是平素也常常過來看看。他便說道：“滿月了，我給老|二取個好聽的大名。”

不料孩兒哭得很凶，還拿小手抓二妹的胸脯。二妹道：“頓時就餵你，哎喲，你才十多天勁兒還挺大，要吃奶、頓時就要，一點兒時候都等不得。”

未幾時，帷幔一陣閒逛，二女子便翻開帷幔走出來了，郭紹轉頭掃了一眼，便冇吭聲。這時，穿戴廣大袍服金飾繁複的符金盞說道：“我先回宮歇會兒。”

郭紹回到正殿，麵前還閃現出白花花的畫麵，鼻子裡彷彿還能嗅到那特有的暗香。阿誰杜氏，他完整不熟諳的人，也冇有任何友情，但從她的眼睛裡和反應中讀到了一種巴望。方纔她的身子的顫抖、她紅著臉熾熱的眼神……無不勾引著郭紹。他感遭到了婦人的心機，彷彿看到了她的扭動、聽到了委宛的聲音。

“冇有人能比金盞美，我乾嗎動心？”郭紹正色道，一時候他幾近連本身都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