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忍不住回身討情道:“李都使,能不能寬恕他們一回?”
柴榮已經安排了壽州的事件,決定提早在今晚就趕往滁州,以免遲誤戰機。他冇感覺壽州能攻得下來,不過需求一小我不竭給壽州城施加壓力,勾引南唐的援兵來援,主如果為了打援兵。
比擬揚州的肥肉,郭紹感受壽州連骨頭都算不上,就是一塊硬石頭。郭紹是籌辦來淮南建功的,現在這狀況……他感到了這個天下深深的歹意。
他剛走到中軍行轅門口,就見穿戴紫色圓領官袍的天子從內裡走出來了。不熟諳的或許還感覺是碰到了一個甚麼大員,天子的打扮和身邊的宰相大臣不同不大。然後身邊跟著一群文武。
冇走多遠,俄然見一隊兵士押著一大群人劈麵走來,起碼有百餘眾。李重進喝住扣問,一員武將道:“這些人是‘下兵’(禁軍清算中被淘汰了去屯田半耕半戰的士卒),我們好不輕易填了一截護城河,讓他們搭雲梯攻城,不料冇一會兒他們就掉頭脫逃,懼軍法又想向西邊私行奔逃。末將帶人抓了返來,依令送到中軍去請命措置。”
柴榮道:“你也有功,朕先授你侍衛司馬步都虞候,任壽州招討使。你若能把壽州攻陷來,朕定重賞你。”
這苦差事為何會落到我的頭上?壽州如果能攻得下來,從蒲月尾打到七月,都打了一個多月了,人數最多的時候幾十萬人圍在這裡,能打下來早就打下來了……郭紹以為隻能四周圍住援救兵,然後坐等城裡的人把糧食吃完了冇體例好投降。
剛出營門,柴榮看到內裡堆著一堆石頭,二話不說就走上去抱起一塊大的,不動聲色地向前麵走去。諸將見狀,紛繁上前抱石頭,史彥挑了一塊最大的。郭紹無法,也跟著抱石頭。
城牆那邊的濃煙在風中滿盈到了虎帳裡,黑煙在空中飄零,整片天空都彷彿陰霾重重……一如郭紹現在的表情。
郭紹道:“您就給我個麵子,這些人的罪下記下,等有機遇了讓他們衝最前麵,也算是死得其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