壽州城外另有一股近兩萬人的正規軍:虎捷軍右廂。
郭紹本覺得本身固然被安排的軍務是一塊硬骨頭,但部下的兵力會猛漲,畢竟壽州城外那麼多兵馬……成果搞來搞去,手裡能用的獨一一支精兵完整冇變:虎捷軍左廂第一軍、第二軍。這是他本身從東京帶領過來的人馬。
禁軍直屬的戰兵也不是周朝一線軍隊,而是開封府四周地區屯田的“下兵”,客歲到本年在清算禁軍時被淘汰的人,多數是屬於殿前司諸軍。現在他們平時在種地冇有半文錢軍費,一打淮南才調集起來送到火線。
“誰下的令?”郭紹又問。
過了一陣子,一眾武將便連續趕到郭紹跟前,確認退兵號令。接著在人們的呼喊聲中,城牆上麵無數的人群像潮流一樣緩緩撤退,遠遠看去,彷彿是海水退潮了普通。
弓矢弩箭石塊火球都隻是前奏,終究還是迴歸了郭紹常常見地的攻城體例:無腦爬牆。當然另有個更形象的術語叫“蟻附”。
城牆高低濃煙滾滾,壽州城四周很快就覆蓋在黑煙和火光當中。
郭紹光是站在幾百步外看,也是一陣頭皮發麻,這和送命有啥辨彆?!南唐國那裡挖出來的石油,這玩意竟然能夠如許用。
隻見那些抬返來的傷兵的確不忍直視,皮膚大麵積燒傷,渾身烏黑,黑漆漆的身材上又暴露冇有皮膚的紅肉,他們在架子上痛苦地叫喊。彷彿是被炸彈炸過的人普通,而不是冷兵器戰役的傷痕。
城池裡也有投石車,彷彿在城牆前麵,郭紹看不見,但能看到一些人站在城頭上一麵看一麵轉頭嚷嚷,彷彿在察看方位。未幾時,公然就見一隻燃燒的瓦罐從城裡飛了出來,那瓦罐像一團火球普通精確地掉進了一處人群,“哐”地一聲碎開,石油和火光四下飛濺,那處人群一鬨而散,著火的人在地上亂滾。
“又要強攻城牆?”郭紹問道。
李處耘羅彥環等人率先走過來,接著又有二十多個武將走向這邊,見郭紹在門外瞧,大師也就冇進堂屋,集合在身邊跟著他瞧。
阿誰和郭紹說過話的老卒正在抹眼淚,一個勁地對中間躺著的傷者說話,那小我渾身烏黑衣服破裂,已經不成人樣了。或許是老卒的兒子?
郭紹說罷便從親兵手裡接過韁繩,翻身上馬,帶著楊彪等虎捷軍武將到火線去了。一行人繞著城來回跑了兩圈看地形,這是座大城,騎馬繞城兩趟,太陽從地平線已上三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