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氏含笑道:“冇乾係,仆人之纔不在此。那些才藝樂律也不過是閒時把玩之物,曉得把玩的人,卻捨不得替我報仇;揚州一受敵,更將我當玩物一樣送來送去……兵士軍前半死生,美人帳下猶歌舞。又有甚麼意義呢?”
這時他便想到了一個最簡樸直接的體例,問楊氏:“你是否見過陳美人?”
“呀,陳夫人,真的在東京見到你了。”楊氏欣喜道,“你如何親身端茶?”
楊氏點頭道:“恰是,周娥皇在南唐國很馳名,她叫周憲,娥皇是她的字。此前淮南冇兵戈時,周娥皇在揚州修補《霓裳羽衣曲》,還曾派人與我手劄來往,議論此曲。”
郭紹笑道:“能得陳夫人聘請,我與月娥不甚幸運,不必太在乎那些俗禮。”
前陣子,我在朝裡獲知官家曾給江北國主李璟寫信,勸他從金陵遷都,‘朕與江南、大義已定,但擔憂後代不能包容江北國主,你可在朕活著時修造城隍、整治關鍵為子孫計。’兩國敦睦,南唐國再也冇需求與大周為敵。”
郭紹聽罷歎道:“我真不曉得你和南唐國宮裡的人也有來往。傳聞那周娥皇才色俱佳,能歌善舞還能作詩,她既然會寫信給你議論樂律,那麼月娥(楊氏)在南唐國也馳名罷?並且也是個才女?”
……數日以後,周端趕來東京,見麵後說陳氏確切有女叫陳美人的,長得很標緻,以是在揚州那幾個大族中小馳名譽。
陳氏固然和大臣聯婚,但下邊的族人也不儘然大富大貴。像陳美人家能做到大商賈,便算家道好、暢旺的一脈。販子也冇甚麼,南唐國幾大鹽鐵商都是皇親貴族,能有錢、誰還嫌錢是如何來的呢,隻要潔淨就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