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湛似懂非懂,隻照著師父的話練了下去,固然也不會太順利,但久而久之卻也漸漸的摸到門路了。
再過了三個春夏秋冬,楊湛已經完整的把握了新破魔刀法,淩雲渡之功亦能隨便幾進幾齣洞天穀了。而此時,當年阿誰剛入穀的少年,已經長的矗立姣美,氣度軒昂。這一年暮秋,狂刀老祖俄然神采奕奕的來到楊湛跟前,對楊湛的刀法一番讚歎以後,又說了起來:“為師第三樣本領,在你練就新破魔刀法以後,有充足的內力了,便可放下鬼眼狂刀,以掌代刀。湛兒,你放下鬼眼狂刀試一下。”
接下來楊湛用心修煉新破魔刀法,但新破魔刀法和舊破魔刀法招式不異,楊湛打到一半又回到舊刀法的門路上去。狂刀老祖那裡看的下去,直罵楊湛癡頑。
但這個滄桑肥胖的老者卻再也冇有迴應他,也再也不會迴應他了。一代高人狂刀老祖就此油儘燈枯。
楊湛不得不平,隻要點頭認輸。
楊湛這纔敢使出鬼眼狂刀,以破魔刀法向狂刀老祖攻來。這套刀法楊湛已經學的滾瓜爛熟,加上有神兵在手,頓時穀內刀風四起,或摧枯拉朽,削斷樹木無數,或斷金碎石,劃出陣陣火花;狂刀老祖卻以樹枝使出新破魔刀法,但見其消斂的路數之下,總能在千鈞一髮之間阻斷楊湛的鋒芒,而寸勁之間卻屢有到手,如果換做真刀真槍,楊湛恐怕早就傷痕累累了。楊湛有些不敢信賴,更是不平氣,乃使出破魔刀法最有能力的一招劈麵攻來,頃刻山穀裡的塵沙落葉拔地而起。
楊湛因而用心把竄改之處重視記下。但對於心中迷惑,他還是忍不住問了起來。
而狂刀老祖卻使出一招“永魘魔羅”應對:隻見狂刀老祖手中的樹枝隔著鬼眼狂刀而過,直直的點在楊湛胸前,楊湛手裡的刀也在頃刻間被樹枝那一隔震脫在地。
楊湛照著狂刀老祖的叮嚀,凝神發力,頓時劈麵的棗樹被攔腰截斷。
“師父生前與須彌禪師作伴三十多年,固然煩躁禪師嘮叨,但老是引為朋友的,現在徒兒將您葬與須彌禪師作伴,地府之下也有人說話,便不再孤寂。”楊湛將狂刀老祖安葬好以後,對二位老祖叩首三拜,又到白猿的墳前再拜,然後收起鬼眼狂刀,踏著淩雲渡直上雲霄而去。
“混賬,為師的話你都不聽啦,你信不過為師是不是?”狂刀老祖火氣上來,便破口罵道。
“楊湛,你現在已過弱冠之年,如何還和一個小孩子一樣。”狂刀老祖趕緊扶起楊湛,又盯著他看了半晌,終究對勁的大笑道:“哈哈哈……本日見我徒兒儘得我真傳,為師高興至極。想來也此生無憾啦,哈哈哈……”
楊湛望著師父如此暢快,本身也非常欣喜。
“新破魔刀法?還要忘記之前所學?”楊湛不解的問道。
楊湛點點頭,說道:“的確,商陽山劍聖的旖旎劍氣乃其最後本領,生於敵手殺氣,亦動於敵手殺氣,任何麵對之人都會被不時置於存亡地步。但商陽山劍聖卻不需破鈔多少力量,還能騰出空來對疲於應對的敵手發揮其他招式,久拖必敗。”
狂刀老祖聽得楊湛闡發,也是甚感欣喜,便將本身這幾十年思考的成果說了出來。本來狂刀老祖一向在改進破魔刀法,為的是讓其化魔之境更易實現,不然能力始終要大打扣頭。同時,他又思考商陽山劍聖所講的唯道不破,雖也不能全數認同,但取其所長總還是能夠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