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白遲不乾了,口中叫著“娘”,一把拽住了她的袖子:“我長這麼大,連國公府的公子是甚麼樣兒都冇有見過,現在大姐肯帶我去建功,你為何不肯?”
不做就不做,恰好她也不想再服侍,免得難受。白瑤華沉默地行了個禮,回身走出了懷安堂。
白瑤華看著她頭上的紗布,抿唇一笑:“繼母這是那裡話,我一貫最恭敬您了。”
“如許啊……”白瑤華拍了鼓掌,遺憾隧道,“那隻能算了,我本來還想幫扶白遲一把的。”
白遲見她催,急得一把抱住了包氏:“娘,你今兒如果不承諾她,我就不放你走!”
“管她是至心還是冒充,能拉我一把就好!”白遲緊緊拽住她的袖子,不準她走,“娘,你罰了大姐,又冇有好處,何必來哉,還不如承諾她,讓她帶我去給祝公子做菜。”
“那行吧,我就是放肆了,如何,繼母是籌算打我一頓,還是咬我一口?”白瑤華笑了一下,伸手摘下一片灌木葉,撚作了碎末。
包氏急道:“傻兒子,她隻是為了逃脫獎懲,又不是至心要提攜你。”
包氏公然是衝她而來,走到她跟前,便停下了腳步。
“你幫扶白遲?哄誰呢?”包氏嗤了一聲,忽地明白過來,連連嘲笑,“你覺得如許,我就不會罰你了?想得美!”
彆說祝九少是宿世仇敵,就算不是,他能做出私相授受的事情來,也不是甚麼好東西,廖氏竟然還念著他的好,真是讓民氣塞。白瑤華暗自感喟,懶得辯論。
白遲歡暢地叫了一聲,一跳三尺高。
祝鶴軒的馬車又快又穩,冇過一會兒,便在城東的百順巷裡停了下來。
包氏瞋目於對,想要罵她幾句,俄然卻瞥見那兩個丫環走近了,立馬改了笑容:“你放心,我頓時就去懷安堂。”
白瑤華信守承諾,得知懷安堂撤消了懲罰,第二天早上,祝鶴軒派人來接的時候,公然帶上了白遲。
廖氏想想她那一群虎狼似的兄弟,揉了揉太陽穴:“等瑤華做完這筆活兒,更加懲罰。”
“這裡冇有旁人,你用不著跟我裝!”包氏被氣著了。
“不不不,繼母的挨次錯了。”白瑤華伸出一根手指頭,擺佈晃了晃,“是你不罰我,我才幫扶白遲。機遇不消我多說了,近在麵前,明日我要去給祝公子做菜,如果繼母能壓服老太太,收回家法,我便帶白遲一起去。”
白瑤華放開灌木枝,轉過身來:“太太,口說無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