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她走得遠了,陸雲方揪著帕子小聲道:“我瞧著四表姐如何一副不樂意的模樣?是不是嫌我煩啊?”
林謹容心說,人的設法隻在朝夕之間構成,太明府離這裡遠著呢,太明府知府要乾嗎,平州知州哪兒能曉得?還不是太明府那邊一聲令下,這裡就跟著改了。彼時老頭子大抵是會提早曉得些吧,但當時大師都曉得了,一窩蜂地去搶銀子,能搶得了多少,又能賺得了多少?似陶氏這等手裡有金銀的,還都拿去賣得差未幾了,悔也悔死了的。要她說,就是該趁著現在多多買入銀兩纔對呢。可就連陶氏手裡這點尚且不能留住,還談甚麼買入?隻得又道:“我還小,弟弟也還小,不急在這一時,留一留,說不定來歲銀價更高呢,當時更劃算啊。”
陸雲也就微微一笑,眨了眨眼,甜甜地低聲問林五:“你說吳二哥也會吹塤?現下會吹塤還吹得好的人未幾了,他們是不是同一個先生呢?”
吳氏發笑:“如何俄然對這個感興趣?不過問的也是閒事,就說給你們姐妹聽。”眼睛是看著林謹音的,重點也是林謹音,“你們也曉得,清州那邊有個榷場,大宗的買賣太多,如果儘數用銅錢,那光是付錢就要老命了,又重又打眼,自是金銀最好,又輕又便利。物以稀為貴,需求的人越多,金銀價天然也就高。明白了麼?”
陸雲歡天喜地的一手扯了林五,一手扯了林謹容:“到底是自家骨肉,表姐們真是太好了,我在南邊時就冇碰到過有人待我這般至心實意的。四姐姐,我甚麼時候來?”
“這麼多啊!”林謹容一臉的欣喜:“我那日去老太爺的聽濤居聽訓,偶聽人言,道是有些處所已經改上供錢為買銀入貢,春秋交賦稅之際銀價也是大漲的,就有人從京中販銀來買,說的恐怕就是這個事理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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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謹容進了陶氏的院子,與世人見禮親熱一番後,便一門心機地想本身要如何開這個辯才氣順理成章?正坐立難安間,就見陶氏把丫頭婆子都遣了下去,低聲道:“嫂嫂,那東西明日我讓人送到你馬車裡去,就煩勞你們把那些金銀換成錢,瞥見有好東西就置下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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