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謹容“撲哧”一聲笑出來,昂首去看那枝扶養在瓶裡的並頭蓮,笑容俄然暗淡下來。那枝雙頭蓮,昨日本是兩個新奇的花骨朵並頭長在一起,現下一朵已經半開,新奇鮮豔,另一朵還未開放卻已然蔫了。
林謹容本想說,留了那錢存著做閒事不是更好?話到口邊,到底是冇有掃陸緘的興,由得他去安排。
次日,林謹容纔剛梳洗結束,陸良家的就捧了一本手繪的小冊子來請她遴選乞巧樓的花腔:“匠人是隔壁楊家先容的,還實誠,技術也不錯,這冊子上頭不但是花腔齊備,就是所需的破鈔也在上頭了。隻等奶奶選就叫人出去紮樓。”
林謹容在裡頭轉了一圈,自叫了陸緘拜彆不提。
陸緘也不催促他,領了林謹容去了隔壁鋪子閒逛。隔壁鋪子賣的卻也是些寶貨,琳琅滿目,舉不堪舉,林謹容挑著買了幾樣,問那伴計貨色都是從那邊來的,那伴計笑答:“都是從泉州那邊來的。”接著非常誇耀了一番。
陸緘倒是不依,道:“又不是冇有錢,我才領了俸祿呢,這是你我二人離家後過的第一個節,如何也要過得熱烈點。明日一早就陸良安排了人來紮,你看你喜好甚麼模樣的,就弄成甚麼模樣的。”
少傾,外頭行動起來,不待林謹容叮嚀,沙嬤嬤就把幾個小丫頭全數拘在了房裡,隻恐她們不懂事,獵奇出去張望,給這些匠人看了去,生出事端來。
銅盆裡漂泊著大大小小的鳧雁、鸂鶒、、龜、魚,穿戴紅綠絲羅袍服的小人偶精美標緻,用糖、油、麵做成的食果將軍穿戴盔甲,威風凜冽地站在一堆七零八碎的小玩意中。
陸緘就道:“要我租了這鋪子也不難,但這棵樹須得許我砍去纔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