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郎不甘逞強,拉了林謹音的袖子,奶聲奶氣的低聲道:“娘啊,哥哥他又欺負我。”
林謹音道:“如何不曉得?這邊折騰得並不比你們那邊輕鬆。他嫌這邊冇有平洲氣候好,不肯留在這裡,實在人家都猜他是怕大榮的馬隊俄然跑過來。”沉默半晌,歎道:“怎會是從戎的先反?”
獾郎立時歎了口氣,老氣橫秋隧道:“曉得了,我七舅有我這麼大的時候,已經將近拜入諸先生門下了,還曉得護著姐姐和母親…照顧曾外祖父。我這就陪著祖父去。”笑嘻嘻的同林謹容施禮彆過,又牽了玉郎的手:“走,哥哥先送你去睡午覺。”
午後,厚重的雲層將天空埋冇了大半,日光掙紮著從雲層深處透出來,給本來就悶濕的氣候更添了幾分熾熱,叫人無端多了幾分煩躁。
林謹容不由笑道:“這孩子已經很懂事了,七八歲的孩子,能幫你措置家事,能照顧白叟和孩子,還要讀書,你要他如何樣?性子歡暢點的好,如果都像我家那位似的,成日板著一張臉,說的話掰動手指頭數得清,可就不得了啦。”
林謹容坐在廊下,給一旁熟睡的毅郎悄悄打著扇子,同林謹音低聲說話:“倘若不是出錢翻修了老宅,又替他把事事都全麵了,我想來清州看你們隻怕是做夢。”她此次是同陶氏一同來的清州,陸緘帶著林慎之送了她們來,兩小我都隻留了兩日便又趕回平洲去了,說的過半個月又來接她們。
忽見枇杷快步出去,雖則極力保持沉著,臉上仍然露了幾分惶恐,白嘴白臉隧道:“大奶奶……”
林謹容不能奉告林謹音真相,隻得歎道:“做的時候冇想那麼多,也冇想到諸師母會俄然把我推出來。”
林謹容小聲道:“我聽二郎說,他剝削軍餉,苦役兵士,兵士的日子一樣不好過。”那些人手裡有刀槍,估計膽量也要大很多。
毅郎及時獲得安撫,便垂垂止住了哭聲,乖順的趴在林謹容懷裡看雨。林謹容和林謹音又在廊下立了半晌,見風太大,把雨儘都吹落出去,隻得清算著進了屋子,一人捧了一杯茶,相對無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