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迎春忙道:“你肯接辦我感激你都來不及,叫我不在尚昆這賊子麵前受辱,比甚麼都要緊。樹要一張皮,人要一張臉,我今後即便在外洋餬口,也不能現在就丟了臉去。阿鳳,你這麼說,是不是意義是承諾了?”
潘迎春聽了亦喜亦怒,冇想到這個破廠竟然真這麼值錢,把它賣了錢存銀行,下輩子吃穿都不消愁。但是尚昆這個賊子,真是殺千刀的,本身偷偷加了一千萬,於鳳眠那邊還說這是不上不下的時價,可見他是昧著知己地想逼迫她。於鳳眠在那一頭見她冇聲音,便連連“喂”了幾聲,才把潘迎春叫回魂來。她咬牙切齒隧道:“好的,感謝你,阿鳳,我必然會往死裡抬價,不會便宜了這賊子。”
小潘回到工廠,一見他姐就拉住進辦公室,關上門說要與他姐說事兒,搞得潘迎春還覺得是要到錢了。但是等小潘第一句話出口,就被潘迎春罵了歸去。“甚麼,你還叫他姐夫?他是你哪門子姐夫?他說要買工廠,他會安甚麼美意?這回子他倒有錢了,仳離時候如何就冇現金了?這類人你會信賴他?我就是要砸鍋賣鐵也決不賣給他。”
於鳳眠前腳才走,小潘送走人立即小跑去姐姐辦公室,驚奇隧道:“姐,你足足加了她一千萬呢,就算七折八扣,還是要多出五六百萬呢,你如何想到的?我真服了你了。”
潘迎春站在視窗指指遠去的車子道:“我這幾日算是看出來了,賺大錢的冇一個是茹素的。你說天下就那麼些個錢,誰都攥得緊緊的不肯給人家,他們如何能掏到那麼多?不過是黑心嘛。你覺得於鳳眠就那麼美意嗎?前一陣我那麼緊,她來過冇有?我求她她都不來,儘管拿好聽口語敷衍我,明天你瞧,我都冇叫她她就主動上門了。能為甚麼呢?還不是因為尚昆想買我的廠,她急了,申明她是一早就對準我這塊地的。她說甚麼產業用地轉民用地那麼難,她做了那麼多年,上高低下早跑得不能再熟,又有甚麼做不到的,不過是想壓我的價罷了。我說呢我與她之前又冇友情,我仳離她那麼幫我,出著主張幫我掙到這個廠子,本來是早有籌算的,看死了我管不下去必然會賣掉讓她接辦,我放下電話纔想明白。呸,一個個都是黑心黑肺,彆怪我也暴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