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記_第27章 封禪書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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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來歲,趙人新垣平以望氣見上,言“長安東北有神情,成五采,若人冠絻焉。或謂東北神明之舍,西方神明之墓也。天瑞下,宜立祠上帝,以合符應”。於是作渭陽五帝廟,同宇,帝一殿,麵各五門,各如其帝色。祠所用及儀亦如雍五畤。

入海求蓬萊者,言蓬萊不遠,而不能至者,殆不見其氣。上乃遣望氣佐候其氣雲。

厥後十四年,秦繆公立,病臥五日不寤;寤,乃言夢見上帝,上帝命繆公允晉亂。史乘而記藏之府。而後代皆曰秦繆公上天。

上還,以柏梁災故,朝受計甘泉。公孫卿曰:“黃帝就青靈台,十二日燒,黃帝乃治明廷。明廷,甘泉也。”方士多言古帝王有都甘泉者。厥後天子又朝諸侯甘泉,甘泉作諸侯邸。勇之乃曰:“越俗有火警,複起屋必以大,用勝服之。”於是作建章宮,度為千門萬戶。前殿度高未央。其東則鳳闕,高二十餘丈。其西則唐中,數十裡虎圈。其北治大池,漸台高二十餘丈,命曰太液池,中有蓬萊、方丈、瀛洲、壺梁,象海中神山龜魚之屬。其南有玉堂、璧門、大鳥之屬。乃立神明台、井幹樓,度五十丈,輦道相屬焉。

少君言上曰:“祠灶則致物,致物而丹沙可化為黃金,黃金成覺得飲食器則益壽,益壽而海中蓬萊仙者乃可見,見之以封禪則不死,黃帝是也。臣嘗遊海上,見安期生,安期生食巨棗,大如瓜。安期生仙者,通蓬萊中,合則見人,分歧則隱。”於是天子始親祠灶,遣方士入海求蓬萊安期生之屬,而事化丹沙諸藥齊為黃金矣。

數年而孝景即位。十六年,祠官各以歲時祠仍舊,無有所興,至明天子。

自華以西,名山七,名川四。曰華山,薄山。薄山者,衰山也。嶽山,岐山,吳嶽,鴻塚,瀆山。瀆山,蜀之汶山。水曰河,祠臨晉;沔,祠漢中;湫淵,祠朝冉阝;江水,祠蜀。亦春秋泮涸禱塞,如東方名山川;而牲牛犢牢具珪幣各彆。而四大塚鴻、岐、吳、嶽,皆有嘗禾。

元年,漢興已六十餘歲矣,天下艾安,搢紳之屬皆望天子封禪改正度也,而上鄉儒術,招賢能,趙綰、王臧等以文學為公卿,欲議古立明堂城南,以朝諸侯。草巡狩封禪改曆服色事未就。會竇太後治黃老言,不好儒術,令人微伺得趙綰等奸利事,召案綰、臧,綰、臧他殺,諸所興為皆廢。

夏,漢改曆,以正月為歲首,而色上黃,官名更印章以五字,為太初元年。是歲,西伐大宛。蝗大起。丁夫人、雒陽虞初等以方祠詛匈奴、大宛焉。

其春,既滅南越,上有嬖臣李延年以好音見。上善之,下公卿議,曰:“官方祠另有鼓勵樂,今郊祀而無樂,豈稱乎?”公卿曰:“古者祠六合皆有樂,而神祇可得而禮。”或謂:“太帝使素女鼓五十弦瑟,悲,帝禁不止,故破其瑟為二十五絃。”於是塞南越,禱祠太1、後土,始用樂舞,益召歌兒,作二十五絃及空侯琴瑟自此起。

於是自殽以東,名山五,大川祠二。曰太室。太室,嵩高也。恒山,泰山,會稽,湘山。水曰濟,曰淮。春以脯酒為歲祠,因泮凍,秋涸凍,冬塞禱祠。其牲用牛犢各一,牢具珪幣各彆。

陳寶節來祠。其河加有嘗醪。此皆在雍州之域,近天子之都,故加車一乘,騮駒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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