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柯冇法否定這類龐大心境,但是他隻是用餘光掠過了這小我,聲音冷酷,“手既然不穩就不消服侍了。”安如玉身子一僵,像是薄脆的麵具被他戳破似的,趴在他腳邊賠不是,用的稱呼是嚴二爺。
嚴柯的指甲陷進了掌心肉裡。
聶榮把他臉上一刹時的迷惑收在眼底,“如何,仲彥不喜此處?”“並非如此,隻是不知侯爺竟好此道。”聶榮聞言一笑,“此種興趣,仲彥嘗過便知。”
“你倒是會掰扯,”嚴榗哼道,“你大庭廣眾之下打了他部下的人就已經是駁了他的麵子。那裡敢說是為了小侯爺?”
嚴柯微怔,轉而一笑,“不過是個亡賴子,打小玩在一起,這麼多年再標緻也看厭了,隻不過感覺他冇有長進,倒是華侈了那副好皮郛。”他笑,聶榮也笑,“看來人再美,還是要嚐個新奇的。”說罷對安如玉打了個眼色,那小倌款款走到了嚴柯跟前,俯下身來給他斟酒,本就鬆垮的衣衿鬆開大半,暴露白嫩的胸脯。酒杯端在手裡,一雙清澈眸子朝上看他,殷殷喚了一聲嚴兄,笑起來倒更像顧衍譽的模樣,透著詞不達意的和順。嚴柯一時有些晃神,酒杯冇有接穩,灑了幾滴在安如玉身上。安如玉低頭看衣衿上的酒液,狀似委曲地瞥著他,“弄濕了。”他說。嚴柯心頭一跳,若隻說邊幅近似是低估了這小倌,他一舉一動的神態都有幾分顧衍譽的意義,吊著眼睛看人的時候透著媚意,喜好揣著明白裝胡塗的無辜眼神也像得緊。過甚了,就不再是偶合,而是決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