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放心吧,戴珺辦事穩妥,不會讓他們吃太大的虧。合分歧禮法,這要禮部本身去衡量,但此時顧家是最不該出頭的。”
“阿譽的意義是,我不能去見赫連?”
顧衍銘說得歡暢,顧衍譽卻皺了眉頭,“哥哥這話也就府上說說,彆讓外人聽去了。免得讓人感覺顧家跟敵國多有連累。”顧禹柏神情倒是比兩人還凝重,不曉得想到了甚麼,“譽兒說得對,再如何賞識阿誰雅克蘇的主帥,放在內心。畢竟是敵國,戰役中那麼多慶國男兒因他們而死,此番又是代表雅克蘇來歸降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,此人身份太招搖,你還是臨時遠著點他。”
顧衍銘一聽也警省了一下,他曉得家裡這兩個聰明人的觀點必定是冇錯,但還是忍不住遺憾道,“赫連請我喝過漠北的酒,我還說過等他來陵陽,換我請他喝一杯呢。”
顧衍譽疇昔拍拍兄長的肩膀,“酒臨時是喝不了了。顧家跟雅克蘇的來使,還是離得越遠越好。這瓜田李下的,彆人潑起臟水來輕易,我們想洗清就冇那麼簡樸了。”
顧衍譽鬆了一口氣,從速把熱茶遞上去,“倒也不壞,可見皇上內心已經對五王爺那邊生出嫌隙。既然不是他們掌權,就不消擔憂此事上那邊會明目張膽做甚麼手腳。戴珺年紀不大,在禮部作為倒是有目共睹的,他是本性樸重之人,不會偏幫我們,卻也不會主動去害任何人。”
“不是不能,是絕對不能。哥哥最好不要在私底下跟雅克蘇的人有任何打仗,實在想要話舊,起碼要到和談結束。”顧衍譽少見的用如許嚴厲神情跟本身兄長說話,她慣常都是一幅不太端莊的神采,現在寂然的模樣,讓顧衍銘也有些愣。
她一邊替老父接過夜裡禦寒的大氅,一邊問道,“驅逐雅克蘇來使的差事,皇上交給誰了?”
顧禹柏麵上看不出喜怒,隻說“主事的是七王爺,還點了戴家小子從旁幫手。”
顧衍譽眯了眯眼,無認識敲擊著桌麵的手指透露了她的煩躁,“這事一個不好,恐怕要有不對。戰役已經結束,該給的封賞皇上都給了。當下最要緊的,不是出風頭,而是明哲保身。”
顧衍銘接過丫環的熱水抹了一把臉,“如許講來,你們另有甚麼好擔憂的。”
當初顧衍銘率兵交戰漠北,得勝而歸。漠北的雅克蘇人被他帶領的軍隊打得落花流水,直退到當初定好的界碑以北五十裡,老天子龍心大悅,按照寢兵時達成的和談,是時候雅克蘇派人過來都城陵陽對慶國稱臣,並商討以後的歲貢之事。
此次從雅克蘇來的,一個是他們的主帥赫連,另一個是族裡的長老——居斯彥。
第二日,碧空如洗,氣候恰好。
但顧衍銘感覺不太合適,他們不是普通使臣,一個是主帥一個長老,固然是來降的,但他們都是在雅克蘇身份及其高貴之人。
這番話讓顧衍銘非常打動,貳心機純善,若非為了家國大義,也不肯見到疆場上流血捐軀。顧衍銘與赫連在交兵中已有惺惺相惜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