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潮榮笑道:“再說了,我天朝軍那裡就是那麼好打的?就在千鈞一髮之際,老唐國公回到了遙城,領著李家軍一起殺敵,不但將敵軍給退了,還將大刀架在鐵勒可汗脖子上,逼迫他寫下受降書,立了字據,突厥二十年以內不得再侵犯我天朝。”
俄然有風吹開窗戶,初夏微涼的風吹了出去,吹起她一頭青絲。
被監禁住轉動不了,她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,狠狠瞪著他,紅豔豔的嘴唇微微嘟著,李承堂垂眸看她,最後目光隻堆積在那兩瓣紅唇上。一個俯身,便悄悄壓了上去,原是想著淺嘗輒止的,但一旦嚐到了那甘旨,就不想分開了。
她前前後後想了想,忽而睜圓了眼睛望著麵前男人,更加哀思欲絕起來。
陳氏道:“會不會太好了些?據我所知,這李世子鄙人在二十不到的年紀,竟就當了正四品的官,又是將門出身,我怕他瞧不上我們棗兒。”又說,“便是他情願娶棗兒為妻,可也保不齊他今後納妾啊,李家可冇有謝家的祖訓。”
謝家現在也有一個出身千牛衛,便是謝家二爺謝旭華,也是在聖上跟前當差。若論起來,這李承堂算是謝旭華下級。
謝潮榮這才抬起眼眸看著老婆,他曉得老婆自打懷了身孕,愈發心重起來,怕她擔憂,又想著,這件事情倒是跟妻女有些乾係,一定不能說,便直言道:“前些日子李世子回京,這事被東西突厥兩位可汗曉得了,便暗中埋伏攻擊遙城。冇有李世子在,便是唐國公與長孫大將軍同仇敵愾,敵得過明槍,也是敵不過暗箭。”
李承堂又朝她走近一些,方說:“俄然想你了,便來看看你。”說完也感覺好笑,嘴角挑起一絲笑意,屁股一歪,竟就挨著她坐了下來,然後一雙眸光落在她半濕的一頭青絲上,抬手想去撿起一縷貼在臉頰的髮絲,手卻被她無情給打了下來。
實在謝繁華倒是冇將金貴當作丫環,非論是宿世還是此生,這丫頭都冇做甚麼對不起本身的事情。相反,她的出身也非常不幸,小小年紀便被家裡人賣了,彷彿腦筋另有些題目,不過倒也不礙事,不讓她做粗重的活就行。
謝繁華氣得渾身顫栗,偏生又不敢大撥出聲,隻咬牙切齒道:“你彆再過來了。”固然神采非常猙獰,但是腔調卻壓得非常低,也就隻要李承堂能聽得見。
固然此人之前三番兩次援救本身,但是此時如此堂而皇之突入本身內室,足以見他並非良善之類,謝繁華看著他,秀眉緊緊擰了起來。
金貴純真,蜜斯說甚麼她都信,到了傍晚的時候,公然在謝繁華房間裡點了雙倍的驅蚊香。
李承堂一本端莊地說:“跟你爹爹提了我們的婚事,看錶叔的意義,也是承認我的。此番我爹孃正在趕往都城的路上,待他們回了京,便會差媒人去謝家提親。”他密意款款地望著她,一雙黑眸裡瀲著光芒。
說到此處,陳氏用心嗔了丈夫一眼,意義不言而喻。
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夜闖香閨了,朝謝繁華走來的時候,行動倒是安閒。
謝繁華氣得淚流滿麵,掙紮著想要逃開,卻都是徒勞。
夜幕已深,謝繁華困極了,眼皮子時不時耷拉著,恨不得用根竹簽將眼睛撐起來。
謝繁華毫不客氣地拎起一個軟枕便朝他砸了疇昔,眼睛都紅了:“你過分度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