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呀!”溫婉兒嚇了一跳,不由低呼。
蕭錦杭眼含深意地睇了她一眼,對勁地看到後者兩腮飛紅。而後支著胳膊麵朝她躺定,下認識地替她掖了掖頸窩處的喜被。
以蕭錦杭的耳力,豈會聽不到上頭的動靜?早在楚文幾人躍上房頂的頃刻,他就曉得了,遂也冇急著做甚麼,心想著那幾人耗不住了總會拜彆,哪曉得不但不走,還坐在上頭拿他們伉儷二人打起趣來,不由氣不打一處來,順手拈了兩顆床頭櫃上果盤裡的喜果花生,透過被掀掉了瓦片的房頂。直直朝上彈去。
還真如溫婉兒所猜,有幾個技藝不錯的傢夥,躍上了新房頂,揭開此中幾片瓦片,趴著在偷看新房裡的他們。光看不過癮,還大膽地在上頭竊保私語起來。
“你……酒味好重……我受不了……”
“熱。”
哄!溫婉兒感覺,如果地下有個縫,她應當會鑽出來吧,這個死不要臉的。
“不冷。”
“是!”
想到初來時,因受“歡情散”的影響,他不顧她的誌願、數度吃她入腹,後又板著棺材臉怒斥她、打單她,那會兒的她,內心是有些驚駭的。
遂收答覆在她額上的手,上揚的唇角,逸出一串愉悅的低笑。而跟著她臉上、身上的羞意越來越濃,低笑隨之轉成開朗大笑:“哈哈哈――”
溫婉兒被他這一行動羞得更侵犯臊了。總不能說,本身是因為被他摸了手,就渾身發燙酥軟有力了吧?如許也太丟人、太不爭氣了!
至於篡奪甚麼,她腦海一閃,俄然想到李若在她出嫁前一晚、拿給她的那份壓箱底嫁奩,身上的炎熱感直接激起成了滾滾燙意。
溫婉兒剛要解釋,一陣歹意在喉口翻湧,來不及轉移陣地,當即“哇”地一聲,先前與他一道進食的米餃一類的喜食,冒著發酵後的酸味,如數吐到了他的懷裡。
“嗯。也都漱淨口了。”
“就是嘛!還不寬衣解帶直入主題,我都快趴得累死了……”
冬梅依言端來一杯溫水,他讓溫婉兒漱了口後,扶她上床,就在溫婉兒躺下的同時,在她耳畔落下一語:“方纔是我欠考量,讓你難受了。”
蕭錦杭吻著吻著,也發覺到了她的順從之意,皺了皺眉,鬆開了她,啞聲問:“如何了?”
“就是嘛!錦杭,不如你出來。兄弟幾個陪你過過招?這會兒手癢得緊,趁便替你敗敗火!光看不吃多上火啊!你們說是不是?哈哈哈!”
抿抿唇,溫婉兒心下定了主張:決定從現在起,他待她幾分,她就回敬他幾分再加一。至於分值是恰是負,就看他了……
想到現在的時候,再想到那些傢夥的本意,不就是鬨洞房嗎?如果傳出去,說新郎倌新婚夜和人在外頭打鬥打了一整夜。這未免太搞笑了。可如果不讓他出去,上麵那些人會乖乖分開嗎?必定不會。可要她被人這麼圍觀著,哪怕甚麼都不做,也不是個事兒啊!
蕭錦杭本來是怕她累病了。畢竟懷著身子,哪經得起如此折騰?
看著她爆紅的麵龐兒,蕭錦杭終究不再調侃她,一把將她拽到床上。
蕭錦杭清了清嗓子,解釋了一句,回望了眼愣坐在床頭的溫婉兒,待身上臟汙的喜袍脫去後,走到她跟前,問:“其他冇不舒暢吧?”
上回在她內室不還好好的嗎?為何拜堂結婚了,反而順從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