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婉兒側身躺在床的外側,失神望著南窗下桌案上的大紅喜燭。
“還早。”他摟緊她,將冒出鬍髭的下巴。擱在她的頸窩間,鼻尖嗅著散自她身材的暗香。閉上眼道:“再睡會兒吧。昨晚不累麼?”
溫婉兒“唰”地紅了臉頰,手肘抵住他圈緊的手臂,掙了兩下:“我想起家。”
顛末昨夜,她總算清楚他有多麼輕易驚醒了。不過是翻個身、動個腿,他就醒了,確證她並非身材不適、而隻是淺顯的轉覺後,翻身覆上她的身,帶她進入另一波盪漾……
竟然在這個時候和她翻舊賬!溫婉兒咬牙切齒,羞惱地低吼:“要就快點!不然就滾蛋!我要睡覺了啦!”
臉上、唇上,被他用口水洗了好幾遍,一早晨睡下來,乾了以後有些怪怪的感受。
搖擺的紅燭輕響,和著帳內熱辣的春光。
“放鬆!我包管不會傷到孩子。”
“抱愧!是為夫的不是!”蕭錦杭見她下認識地反應就是往本身懷裡躲,不由得更加愉悅,唇角低垂,眉眼含笑。
不想,他也跟著坐起了身,在她以後下了床。
“冇有。”溫婉兒鼓鼓腮幫子,囁嚅道:“阿誰,人有三急……”
“蕭-錦-杭!”溫婉兒抬手擰了他胳膊一把。
可饒是如此,她也不敢有半點動靜。
沉穩的呼吸,吹拂於她的頸窩。
說著,一手已從雪峰高低移,很快到達了她的大腿根處。薄弱通風的褻褲,兩邊的褲邊早被晶瑩的體露沾濕。腿根深處的粉嫩穴口,微顫卻緊閉,不時淌出汩汩剔透的晶露。
想到李若給她塞在紅木箱底的三十六幀春宮圖,心下嗤然:甚麼前入式、掉隊式,甚麼側臥式、趴臥式,他不要太懂哦!那裡還用得著學習嘛!
蕭錦杭拿著瓷瓶來回晃了晃,抬目睹溫婉兒還愣在床前,不由發笑:“還不去?”
就在溫婉兒覺得他要反覆先前的深吻淺啄時,一記毫無預警的驀地入侵,驚得她失聲尖叫:“啊――”
蕭錦杭不覺得意地笑笑,任她咬著肩膀肉,獨自律動起來。
“如何了?”他展開眼,探手撫了撫她微凸的小腹,“那裡不舒暢嗎?”
喜燭的燭芯都結上了寄意吉利的燭花,時而爆出劈裡啪啦的輕響。
如煙的帳幔撩下,掩住床裡無窮的風情;
“四更天了。”
男人粗重的喘氣,與女人嬌軟甜膩的吟哦訂交叉,是亙古吟唱的動聽樂曲,透過微啟的窗,飄出春潮翻湧的室內,織入月色撩人的初夏夜……
蕭錦杭不由輕笑,在溫婉兒羞憤地號召來一拳前,快速地褪下了本身身上的睡袍,覆上了她嬌小的身軀。
溫婉兒故作平靜地搖點頭,“冇聽到更聲。”
“小聲些!夫人是想讓外頭的人都聞聲麼?”
下認識的行動,待溫婉兒回過神時,羞得她不能本身。
溫婉兒也不管他葫蘆裡在賣甚麼藥了。倉促披上被他剝落在床尾的睡袍,來到閣房解手趁便洗漱。
睡著時不感覺,現在醒了,隻感覺陣陣熱意襲滿滿身。
“不,你去吧。返來我幫你措置下。”
“你還笑!還不是因為你啦!”溫婉兒羞怯地往他懷裡躲了躲,嘴裡卻不依不饒地駁道。
此言一出。他雖冇再多問,溫婉兒卻曉得他在偷笑。後背貼著他的胸膛,感遭到渾厚的胸膛富有節拍的振動,且從振動的頻次來看:他偷笑得還很愉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