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想到她挺著顯懷的肚子。懶洋洋地靠在榻上。偶爾拈塊喜餅、品口香茗。他的心頭,不由得浮升一股暖意。
書房居中,是一張廣大的書桌,桌後一張圓弧椅背的扶手椅,桌上擺著筆筒、硯台,以及零散擱著幾支她方纔作畫用的柳樹炭條。
書桌左腳的圓肚青花瓶裡,插著幾支鮮嫩的石榴花。
“躲在房裡做甚麼?還不餓嗎?”
許是被他瞧見到了本身偷畫他的肖像,如果畫工好些,被他瞧見就瞧見,可恰好,畫工低劣,她又是拿他當練筆,如果被他曉得,不知會如何想……
收起嘴角上揚的弧度,回身出了書房。
“婉兒……”
“怎的光吃白飯?”
真是糗大了!
亂飄的思路,被門口傳來的存候聲打斷,溫婉兒趕緊正襟端坐,假裝在覈閱頭上的髮釵有冇有鬆亂,盯著打扮鏡死活不敢轉頭。
但是。半晌都不見他動靜。覺得他被本身氣得說不出話了,正想再彌補點甚麼,下巴被他抬起,額上落下了溫熱的一吻。
她俄然有些慌亂,有種藏在暗處的表情,俄然間透露於陽光下,想點頭否定,卻被他嚴厲的眼神攫住,一時反應不及,下認識地點了點頭。
“你有苦衷?”他一語中的。
再看南窗下,擱著一張軟榻,榻旁是兩張圓凳。榻前一張矮幾,居中的細頸白玉瓶裡,插著一朵硃紅月季。中間一組紫砂茶具,以及幾碟結婚時留下的喜糖喜果。
溫婉兒細嚼慢嚥地吃著碗裡的飯菜,不時抬眼偷瞧他幾眼,迷惑他的反應,怎的一句話都不提呢?是嫌她美化他了?還是感覺這事不值一哂,冇啥意義?那她還要畫本身的肖像嗎?還要裝在荷包裡送他嗎?
現在,溫婉兒早已溜回房裡。洗淨雙手後,換了身衣裳,坐在打扮鏡前拍了拍暈紅不散的粉頰。
蕭錦杭微歎了一聲,擱動手裡的碗筷,側身拉過她,扶著她的胳膊,表示她昂首看本身。
說完,她垂下腦袋。不敢看他的反應。
把她本身畫下來送他……嘖!這主張不錯啊,可既如此,她還在煩惱甚麼?
但是,一旦連絡置於軟榻、圓凳、以及扶手椅上的花色分歧的錦緞棉墊,就較著烘托出了女子獨占的氣味。
“奴婢給王爺存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