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婉兒笑著說:“我在這裡等著你。”
溫婉兒和蕭景杭牽著相互的手,尾隨在後。圍聚在街上的人都自發地讓開門路。
可蕭景杭仍然以為他不敷資格,他被氣得神采烏青,剛想說話,伊稚斜盯了他一眼,他的手緊緊握成拳頭,氣憤地瞪著蕭景杭,卻隻能強抑著肝火。
溫婉兒握著蕭景杭的手,粲然一笑。
漠北人越聚越多,卻再無一人對漢人輕視,都小聲群情著該何人出戰。
天上飛,地上追,伊稚斜和蕭景杭都是一箭快過一箭,兩人一麵要把握馬兒快如閃電地奔馳,來回追擊逃向四周八方的大雁,一麵要快速發箭,趕在大雁逃出射程外之前儘量多射落。
蕭景杭向黑石頭抱拳為禮:“我若輸了,他們二人自該給你賠罪報歉。”
一些聽不懂漢語的漠北人、西域人趕著問四周的人究竟如何回事情。
於順看了眼蕭景杭,又打量了一眼溫婉兒,向黑石頭道:“他若輸了,我的人頭就是我的賠罪禮。”
伊稚斜身邊的侍衛和目達朵都齊齊驚呼了一聲,街上的漠北人更是個個不解地看看伊稚斜,再看看蕭景杭。
溫婉兒悄悄“哦”了一聲,淡然地走著。
話一說完,揹著長弓,策馬而去,再未轉頭。
伊稚斜的箭術和騎術都是漠北中數一數二的,但畢竟他現在身份擺在那邊,最多也就是派身邊技藝最好的侍衛比試,冇推測他竟然和蕭景杭一樣,都是不按棋理走棋的人,此番真正要存亡難料了。
伊稚斜含笑著頷了下首:“不過如果你輸了,我不想要你的人頭,我隻想請你幫我做事,與我並無主客之分,我以兄弟之禮待你,也仍舊會勸此地的漠北人尊敬漢人。”
如此活潑新奇的比試體例的確比對著箭靶比試刺激風趣,上千個圍觀的人竟然一絲聲音未發,都屏息靜氣地盯著遠處策馬馳騁的兩人,偌大的草原隻聞馬蹄“嘚嘚”的聲音和大雁的哀鳴。
鐵牛木又怒又急,手上的青筋直跳,看了伊稚斜的神采,又隻得悄悄站好。
蕭景杭笑抱抱拳,點頭同意。
鐵牛木既然能做伊稚斜的貼身侍衛,必定是漠北人中出類拔萃的角色。
黑石頭叫道:“這個女人雖讚了漢人的蕭王爺,可並冇有辱及漠北,你們的蕭王爺也的確短長,和我們馬背上真打。他雖是我們的仇敵,可我也不得不承認他是條豪傑。你們誰想和這位懦夫比就比,可我還是要和他們二人比試,讓他們收回本身的話。”
溫婉兒笑道:“那也冇體例,隻能追著你到地下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