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京都這頭，楚大夫人和楚二夫人不但過問，還親身盯著預備了王家和趙家，比起四太太，這兩家遠遠要豐富很多。趙家是侯門大戶，王家是朝廷貴，就連三老爺那一份也不薄。

小黃氏見明玉不說話，想了想又問道：“那四弟妹是如何預備？”

明玉腦筋有些亂，想了想乾脆坦言：“打心眼裡我並不肯與王家有甚麼來往，可我與七姐姐都是陳家女兒，堂姊妹也是姊妹，現在隔得也不算遠，十姐姐、太太另有六哥都京都，即便我不肯，這賀禮卻不能不送。”

“他們送他們，我們是我們。難不成這事兒也要通報他們，公然問起，也不必然非要奉告他們才成。”一副自家事不容彆人管模樣，還透著幾分怒意。

說罷深深吐了一口氣，緊接著又笑問：“我傳聞五舅子客歲去了國子監？”

這會子聽小黃氏提及，香桃等人都不覺放動手裡活計朝這邊望過來。

有了秀才身份才氣插手省級測驗，即每隔三年停止鄉試。就單單秀才也不是那麼輕易就能考上，放眼天下，五六十歲還苦讀每年了局考人也很多。如楚文展、楚雲飛、陳明賢如許十幾歲便得了秀才實是少。

“但是二老爺……”見楚雲飛目光不容人質疑，前麵話硬是被明玉生生嚥了下去，歎了口氣道，“那就不預備了，可如果二老爺、大老爺問起呢？”

香桃看了明玉一眼，躊躇道：“管這些做甚麼？反正現在七姑奶奶和姑奶奶也扯不上多少乾係。”

香桃說完神采也凝重起來，想到小黃氏說“彆原因”，不曉得是不是明珍還說了其他甚麼話？

話冇說話就被香桃打眼色禁止，小黃氏眼裡閃過一抹驚奇，明玉已笑著道：“二嫂和二嬸嬸故意了，隻是，七姐姐到底喜好甚麼我也不大清楚。”

動靜是小黃氏親身送來：“……不曉得四弟妹籌算甚麼時候送年禮去京都？”

看來二老爺宦途隻怕還要希冀王家，而王大人如何，明玉實冇法曉得，但如果想通過明珍，依著明珍性子，隻怕也是行不通。

本來是如許，楚二老爺隻怕去京都這段時候也走了很多門路，至於王家是不是有甚麼忌諱，明玉就不得而知了，“我倒是曉得王夫人禮佛，彆也不大清楚。王家早些年就分開姑蘇，兩家雖有來往，畢竟是我三嬸嬸與他們來往較多。不瞞嫂子，我雖淮安長大，卻從未去過王家。”

明玉苦笑道：“五爺和王家少奶奶是一母同胞兄妹，我們不過是堂姊妹。”

明玉笑著不置一詞，香桃俄然道：“算起來七姑奶奶孩子現在也差未幾半歲了吧？”

小黃氏笑著道：“我們已經預備好了年禮，想著好一道送去。算著日子也不遠了，就是不曉得王夫人和你姐姐有甚麼特彆愛好……”

阮氏如許說，明玉真有些哭笑不得，且不說她和明珍乾係，楚文博現在不過是個秀才罷了，秀才如果有資格去國子監，那國子監豈不是天下人都可去處所？

阮氏嘴角浮起一抹諷刺笑意：“三叔真能出人頭地纔好，如果不能，今後這個家分了，他們才曉得甚麼是真正苦日子！”

明玉手裡行動一滯，將茶碗送到楚雲飛手裡，點點頭道：“剛纔二嫂就為了這事兒過來尋我，問我如何預備年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