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老闆又問:“你幾時和你師父在一起,又是在甚麼處所?”李逸航隨口而出道:“是在滁州,客歲過年前後在一起。”他師父馮玉衡在前年三四月份破獄而出,可不能講得太早,不然定然暴露馬腳。高老闆聽後嗯了一起,沉吟半晌道:“他有冇有傳你內功?”神情體貼,雙眼諦視著李逸航。
李逸航再吐一口水出來,有氣有力隧道:“大俠,這個畫中人我真不曉得他叫甚麼名字,我和他來往了一段時候,他傳我劍法、掌法、拳法等幾套工夫,可說得上是我的師父罷。”高老闆道:“哦,他傳了甚麼工夫給你?”李逸航道:“伏虎掌法,羅漢拳,猴拳,形意八卦掌,另有崑崙旋風腿等。”
高老闆道:“持續啊,怎地不背了?”李逸航道:“師父就傳了三階的口訣給我,那邊能再背下去?”高老闆勃然大怒,喝道:“小子,你敢騙我?”抬手打了他幾個耳光,這幾下用力極猛,直將他打得吐了一口血,耳中嗡嗡作響,麵前金星亂冒。高老闆神情猙獰,一把捏住他脖子提起,喝道:“你不背,我掐死你!”李逸航被他掛起來,頓時冇有了氣出入,臉上漲得紫醬,隻張大口,話也說不出口來,手腳也軟綿綿的提不起來。一邊的梅芷菲見狀,叫罵道:“死瘋子,你就曉得欺負強大,你這麼短長,怎地不將我們殺了?”
高老闆一愣,問道:“百枝千葉劍,那不是‘靈隱劍’金臨家的劍法麼,怎地他會使?”李逸航問道:“大俠,你熟諳我師父麼?他在那兒,你能不能帶我去見他?”高老闆呸了一聲道:“是我問你,不是你問我,今後不準問我,再問我將這女娃子泡水內裡去。”李逸航暗罵:“死老鬼真他奶奶的刁猾。”臉上卻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,卻趕緊道:“是的,是的,不問,不問。”
李逸航道:“大俠,如許不好吧,我念出來了,你不就偷練了我內功,到時要你叫我師父,那可不太美意義。”高老闆罵道:“臭小子,你這點兒微末本領我還真瞧不上眼,另囉嗦,不然將你老婆扔水裡。”李逸航道:“彆,彆,我念,你聽好了,我背一段,‘丹田氣起,送關元,虛位以迎……除之,氣門閉,神遊……神遊……嗯嗯,神遊甚麼,記不起來了。”高老闆道:“是不是神遊廉泉,卻之以實?”
梅芷菲聽了這幾句話,心中甜絲絲的,隻覺現在就讓她死了,也不會悔怨。
“百枝千葉劍和穿雲劍。”
高登朝天打了個哈哈,說道:“好笑,二位小朋友怎地成為你北鬥派的客人了?他二人便是不想上山,這才和貴派鐘掌門的公子打了一架,你問他二人是不是?”範搖光道:“這隻是一場曲解罷了,何況既冇流血,亦未破皮,怎算得上是打鬥?那隻是年青人好勝心強鬨著玩罷了。”
梅芷菲見了大喜,叫道:“宋伯伯,範叔叔,快來救我們。”宋天權點了點頭,向高老闆抱了抱拳道:“叨教前輩貴姓大名?”高老闆見隻是這兩人,並不如何驚駭,說道:“好說,我姓高名登,本日是甚麼好風,將宋四俠和範七俠兩位吹下黃山來了?”宋天權道:“本來是高前輩,失敬失敬!這兩名小朋友是我北鬥派的客人,高前輩你將他二人擄了去,怕是不甚安妥罷。“
高登道:“二位這麼說,莫非想將二位小朋友從我手中奪去?”宋天權道:“不敢,那敢用得上一個‘奪’字,我二人請高前輩大人不記小人過,將二人還回給我們罷了。”高登又是一笑,道:“這兩個小朋友,我們便一邊要一個罷,貴派鐘公子喜好這如花似玉的小妞兒,我便讓了給你們,這個小夥子呢,那便歸我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