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倩道:“李少俠,怎地走得如此倉猝?你不是說要來喝酒的嗎,這般便走,今後江湖上定要說我白家閒話,白大人受了傷,便由我來陪你喝好了。”說完雙眼盯著李逸航,李逸航被她瞧得渾身發熱,她目光中如有兩把刀,一把情刀,一把欲刀,直要將本身滿身衣服割開割爛,如赤條條的被她看了個通透。他趕緊收束心神,心道:“這女子太也大膽,大庭廣眾之下要請我喝酒,如不是慾火焚身,便是彆有所圖,二者皆不是功德,還是早早跑路為妙。”便道:“四夫人美意,鄙民氣領了,隻鄙人另有要事,不便久留,今後有空,定來白府討一杯美酒喝!”說完拉住孫建騰,頭也不回地走。
李逸航萬料不到她會吐出這番言語,倒也不敢再猖獗,抱手道:“二夫人公然是巾幗不讓鬚眉,胸懷豪氣更勝男人,鄙民氣中佩服,剛纔猖獗無禮,獲咎了二夫人,還請包涵,對了,這付鎖鏈,我拿歸去作個紀念,告彆。”拉著孫建騰欲走,俄然一人嬌聲叫道:“李逸航慢走!”倒是四夫人陳倩,李逸航聽她叫本身名字,心中一跳頓感不妙,停了下來相顧,不知她要乾甚麼。
陳倩幾步搶上,攔在二人身前,嬌聲喝道:“要想走,先過我這一關。”李逸航回望二夫人,卻冇找到,本來二夫人三夫人已和付總管將白如虎抬進內黨醫治,廳上隻剩下白姍姍及陳倩兩名家眷,浩繁的仆人仆人官兵士卒也還在瞧熱烈,李逸航不知如何是好,問道:“你想乾甚麼?你不要命了?”陳倩微微一笑,道:“得死在李少俠部下,那是死得其所。”孫建騰禦女無數,一眼就看出陳倩心機,說道:“四夫人情意,李少俠如何不知,隻是此處……”李逸航拉了一把他,讓他彆說下去,說道:“四夫人再不讓開,鄙人隻好無禮了。”陳倩道:“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無禮!”
李逸航雖是個渾身披髮著酸臭氣味的爛乞丐,但那陳倩卻涓滴不介懷,秋波透露,麵泛桃花,言語行動越來越大膽過分,李逸航心道:“再喝下去,隻怕你把持不住,害你一條性命。”當即狠下心,將酒杯裡的酒向她頭上潑去,淋了她一臉。
孫建騰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下,點頭擺腦的道:“用心叵測,用心叵測啊!有道是:畫狗畫皮難畫骨,知人丁臉不知心。”李逸航也笑道:“今後此事傳了開去,江湖上必定有分辯:日防夜防,家賊難防。有人問道:‘壽州太守白如虎武功高強,奪目無能,怎地丟了性命?’”孫建騰介麵道:“有人便回他道:‘白如虎養狗為患,他部下的付總管欲謀他身家妻妾,以一名死乞丐的性命換了他一命!’有人又問:‘白如虎的命如何這麼賤,隻換回一條臭乞丐的命,那乞丐是乞幫幫主嗎?’”李逸航又笑道:“有人便回他道:‘那乞丐是個屁的乞幫幫主,他就是一個不要臉臭要飯的死乞丐!’”說完後兩人一齊哈哈大笑,很久不斷。
白如虎的二夫人上前幾步,向李逸航道:“李少俠,你們罵與罵夠了,笑也笑夠了,到底想乾甚麼,便請直說。”李逸航將不斷吐血的白如虎放在一張椅子上,道:“二夫人,我一早就說了,我來是想找白大人翻開這腳手上腳上鎖鏈,並喝上幾杯好酒,但是白大人鄙吝吝嗇,不請喝酒,罷了,不給我翻開鎖鏈,那也罷了,可他還要取我二人道命,我二人雖是爛命一條,死不敷惜,但螻蟻尚且偷生,總不能束手待擒對吧,這些都是你們親眼所見,親耳所聞,毫不會錯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