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逸航見他滿臉憂愁,雙眼望著門外,眉宇深鎖,不似開打趣的模樣,就問道:“真有這麼嚴峻?是甚麼事,你說出來,看我能不能幫上忙?”羅雲站起來,走到天井,昂首望天,過了一會兒,道:“天下那麼大,我要去逛逛!”
羅雲品一口茶,歎了口氣,道:“你隻見到我風景的一麵,卻瞧不見我內心的彷徨與傷感,我強大純粹的心靈,已接受不起實際的殘暴折磨!”李逸航本就感覺茶水熱,聽他說出這一句話,再也忍不住,一口茶真噴了出來,固然他極力避開,但還是有些少濺到羅雲衣上,隨即張口哈哈大笑起來。羅雲等他笑完,又感喟道:“你不在此中,不知我苦,也怪不得你。”
兩人身材差未幾,洗梳結束,李逸航穿上羅雲的華服麗鞋,再讓丫環紮好頭髮,潤色一翻,出落得翩翩少年的形象,連本身也認不出本身,羅雲笑他道:“哈哈,那邊來的帥氣公子,久仰,久仰!”李逸航也笑道:“當真是佛靠金裝,人靠衣裝,羅公子,你帶我到那邊去歡愉啊?”羅公子道:“我帶你去壽州城最大的倡寮塵凡閣裡爽一把。”兩人哈哈大笑,聯袂邁出大門。
李逸航聽不懂他說的這些莫名其妙的話,就問道:“羅兄,你如何不在振威武館留下拜師學藝?”羅雲道:“你都瞧得見,振威武館的幾位師父,那有甚麼真才實學?都是哄人的玩意,在那邊擔擱下去,不是虛度韶華麼?”李逸航在江湖上闖蕩了兩三年,見聞甚多,曉得他說的不錯,點頭道:“你說的不錯,出來才知江湖中能人之多。”
羅雲聽罷,拍拍他肩膀,安撫道:“逸航,真想不到你遭受這等人倫悲劇,節哀吧,我羅雲技藝這等寒微,幫不上甚麼忙,隻要你本身更加儘力,勤加練習,纔有報父母大仇之機。”李逸航冷靜點頭,最後道:“我怕是練一輩子武功,也趕不上那凶手,更怕練成了武功,卻冇找到凶手!”
羅雲道:“好了好了,我再次向你報歉,都是我不對,不過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,你瞧,我不是在客店外守了一個早上等你嗎,算夠意義了吧?”李逸航笑道:“算你了,瞧你這麼風景,還會有甚麼苦處?”
李逸航道:“羅雲,你昨晚怎地不肯認我,氣得我想一腳踢死你!”羅雲笑道:“好了好了,我現在向你賠不是,你也不是那麼吝嗇的人,走,出來坐下喝茶再聊。”二人穿個小院子,進了一間文雅僻靜的廳堂,剛坐下,便有人端上熱茶,羅雲將仆人打發走。李逸航驚道:“你小子發財了!住大屋穿靚衣,有丫環服侍,這麼爽,我今後就住在這兒不走了。”羅雲笑道:“我可住厭了,想到外頭逛逛,這兒就讓給你吧,你愛住多久便多久。”
李逸航道:“當真?”羅雲道:“當真!”李逸航道:“多謝羅師兄如此風雅,可惜我李逸航是繁忙馳驅命,在如許的大屋裡住,會折壽啊。”羅雲“呸”了一聲,道:“兄弟還說如許的話,我問你,你如何跑到壽州來了?”
提到江湖,羅雲來了興趣,問道:“你小子怎地不聲不響地跑了,連個號召也不打,太不敷意義。”李逸航雙眼一紅,道:“我產業生龐大變故,等措置完工作以後回館,已經不見你們身影了。”羅雲漫不經心的問:“甚麼變故,老婆被搶走麼?”此次輪到李逸航望著天空悠悠白雲,淡淡的道:“我爹孃都歸天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