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逸航大呼一聲,衝上前去,跳將起來,一式“黃河之水天上來”順勢使出,雙腳踢向“方敏達”胸膛臉麵,他一腳先拔開敵手擊出的木棍,另一腳重重踢向他胸口,跟著又一腳踢中臉門,連接踢了五腳,這才落地,那“方敏達”連中四腳,如何經受得住,今後退了十來步,終究一屁股坐倒在地,口中狂噴鮮血,圍觀世人收回驚叫,待看得李逸航提劍向他行近,更是有人叫道:“門旺,快跑,快跑!”
李逸航道:“我明天不殺你兒子,但是下一次我見到他,還要殺他。”白叟聽得他如許說,又擔憂抽泣起來,拉著他衣角問道:“我兒子他做了甚麼錯事,令你要非殺他不成?”李逸航道:“你兒子勾搭官兵攻打盜窟,在山上做內應,往酒中落毒,害死了一百多名兄弟,他出售朋友,身上揹負有這般多的血債,你說如許的人該不該死?該不該償命?”
李逸航見他死光臨頭,還不肯認是方敏達,不由更是暴怒,大聲喝道:“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墮淚,我便為各位兄弟報仇,送你下地府,讓鄙人麵等你的兄弟好好炮製你!”舉劍便往他胸口刺去,突聽得一個稚嫩的聲音叫道:“爹爹!爹爹!”一個小女孩從人群中擠了出來,撲到門旺身上,以背門擋著李逸航短劍。
老婦人轉過身,問她兒子道:“門旺,他說的話可當真?”門旺道:“娘,他說的不錯,但是那些殘暴歹人,恰是害死你媳婦的凶手,他們個個**擄掠,殺人放火,無惡不作,滿是十惡不赦死不足辜之輩!”老婦人回過甚來,向李逸航道:“年青人,聽到冇有,我兒子他隻是為報奪妻辱妻殺妻之仇,這才調出所謂的出售‘朋友’之事,你一心想為盜窟上的兄弟報仇,對我兒子為老婆報仇的心機,信賴必然能瞭解。”
李逸航在白涯寨上跟方教頭學過一年多的工夫,豈會認錯人,叫道:“你就是方敏達方教頭,你也認得我是誰,要不然你如何會跑?”那人道:“你才他媽是方敏達,我見你跟著我,心中驚駭,天然會跑。”李逸航道:“驚駭,你會驚駭小毛賊?再笨的賊子也不會打你主張,你必然是心中有鬼,這才逃竄,唉呀!”李逸航驀地想起李楠在白涯寨後山腳下大呼一聲“方教頭”的含義,大聲叫道:“我明白你為甚麼要逃,你是,你是……是你做了朝廷的內應特工,出售了我們一百多個兄弟!”
二人麵劈麵的站著,四目相對,一個目光中儘是滿是殺意,一個目光中儘是肝火,李逸航雖比那“方教頭”要矮一頭,臉上卻無涓滴懼色,道:“殺了你這個出售兄弟、賣友求榮的惡賊!從懷中取出魚龍短劍,握在手裡,朝他刺去。
李逸航固然被肝火衝昏腦筋,卻還冇到喪失人道的境地,他把短劍收了返來,隻見那小女孩轉過甚來,哭道:“不準殺我爹爹,你這臭好人,不準殺我爹爹!嗚嗚,嗚嗚……”門旺一把將小女孩推開,叫道:“芳兒,你快走,你快走,快帶上奶奶分開這兒,不要管爹爹,快快!”那小女孩隻要八九歲,她伸開雙手,護著門旺,對著李逸航叫道:“臭好人,你要殺我爹爹,就先殺我,我不怕,我不怕!”門旺不能站起,隻坐在地下催促他女兒快走,彆平白無端的送了性命,可那小女孩護父心切,那邊肯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