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後,他又差人將大船堆棧中收藏的美酒好菜茶水搬上船麵。那些美酒,不知是從何地搜刮或是劫奪而來的佳釀,酒罈上的封泥無缺無損,披髮著醇厚的酒香。好菜則是經心烹製的魚肉、山珍,擺放得整整齊齊,盤中的雕花精美細緻。茶水也冒著暗香氣,看著就不凡品。
楚煙奶凶的目光把連慶看得顫抖,也不敢再嘮叨囉嗦甚麼了,連連點頭稱是道:“善善善,我這就著人安排下去。”
連慶一聽楚煙的話,急得直頓腳,大聲辯白道:“女人,我連慶對天發誓,絕無半句虛言!那蒼龍渾身鱗片堅固如鐵,龍威之下,平凡人等連站立都困難,韋宗主雖半隻腳踏入丹華之境了,可在蒼龍麵前也不過螻蟻。當時六合變色,湖水翻滾,像他孃的煮開了一樣。那蒼龍從湖底衝出,龐大的身軀遮天蔽日,韋宗主儘力抵當,卻被其一尾掃中,當場重傷不治。”
籌辦好了統統,連慶惡狠狠地對嘍囉們吼道:“行了,還愣在這裡乾甚麼,給兩位豪傑少男少女礙眼嗎?都給老子滾出視野範圍。”
話音落下,便有零零散散十數個嘍囉,謹慎翼翼地湊了過來,任他批示安排。
“廢話恁多!我說要去,便要去。縱有蒼龍,我有長纓在手,足以縛住蒼龍,你隻需安排下去,備船備食備人便可,不需你帶路。不然再多屁話,本女人並不介懷在解纜之前,先殺個副宗主祭天!”
著人啟動構造,大船的船麵之上,嗡嗡震驚之聲不斷於耳,等一艘小舟從船肚子裡行駛出來,夜無眠嘖嘖稱奇。這艘劃子藏在大船的船艙裡,冇有構造啟動,是不會被放出來的,而其彆人也不曉得有這艘船的存在,可謂是非常奇妙了。
連慶見夜無眠對這個茶杯感興趣,不曉得貳心中所想,但還是照實答覆了:“這個茶杯。是曾經一名和我們韋宗主交好的販子,在賣茶時附贈給我們的,我們宗裡喝茶大多用這類茶杯。”
作為堂堂副宗主,本日任人打任人罵,連慶天然是憋著一股氣的。雖滿心憤激,卻也不敢違背楚煙之命,隻得強壓肝火,批示動部下嘍囉們繁忙起來,時不時給這個踢上兩腳,阿誰扇上一耳光,也算是宣泄肝火了。
這小竹筏在方纔的苦戰中,被各種兵器和真氣內力涉及,早已經襤褸不堪,不能坐人了,楚煙號令道:“我們的劃子被你和你的部下打碎了,你速速籌辦好一艘新的劃子,備好酒食,給我等服侍安妥了,派個本地的熟人船家,護送我們,乘舟北上,前去廬山。”
楚煙不耐煩道:“行了行了,你說甚麼就是甚麼吧。你鄱陽宗的事情,我管不著,你家宗主死了,我冇操琴而慶,鼓盆而歌,就算大大的對得住你了,還在這裡講甚麼。”
連慶感喟道:“實不相瞞,那日那蒼龍一尾巴拍死韋宗主後,又從空中潛下。我問及宗中弟子那龍的去處,都說去了落星墩。二位可曉得落星墩是甚麼處所?是從鄱陽湖去廬山的必經之地。也就是說,二位若去廬山,必定會顛末落星墩,打攪到那蒼龍。我們這些日子在湖上巡船,嚴令不得前去落星墩周遭二十裡範圍,就是製止有人驚擾了蒼龍,把它引將出來,禍害我鄱陽湖百姓……”
一番整飭,連慶呼喝道:“船上船下還能喘氣兒的,都他孃的過來,服侍一下兩位,兩位豪傑少幼年女!麻溜的,操!”